只见前方两位风格迥异的神秘男子,正在阔步向她走来。
其中一位戴着白色的面具,一袭白色休闲西装,将他出众的外貌与颀长的身段烘托得更加飘逸迷人。面具外性感的薄唇带着一丝邪魅的笑容,全身散发出一股高贵优雅的独特气质。
另一位则带着黑色的面具,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衬托出他高大挺拔身材,紧抿薄唇,犹如脾睨天下之独裁君主般,教人无法忽略。
众人张口结舌地盯他们,随着俩人的移动,大家不自觉的让出一条通道。
他们来到季悠然面前同时向她伸出手,面具后的眼紧紧的注视着她,眼中闪着一丝渴望。希望她可以把自己的手交给他。
季悠然星眸中滑过一丝诧异,微微勾起唇,饶有兴趣看向他们。他们怎么会在一起?这是她心中唯一的疑问。明明应该水火不容的两个人,却同时出现在会场中,而且没有一丝的火药味。
季悠然与身穿白色休闲西装的雷撃凡相视一笑。把自己的手放进他的手中,白皙与古铜又一次相遇,是那么的相得益彰。
展傲眼中滑过一抹失望之色,即使已知道了答案,他的心还是止不住有些抽痛。他淡淡的看了雷撃凡一眼,转身漠然的离开了。
雷撃凡握住季悠然的手,仿佛握住了全世界一般。他牵着她的手,在众人的掌声和注目下缓缓的步入舞池,与她翩然起舞。
“冉儿!”他满足的笑着,唇瓣勾勒魅惑的弧度。褐眸深情的凝视着她,仿佛永远看不够一般。
季悠然被他炙热,仿佛要吃了她的目光,看的脸上有些微热。“撃凡,你怎么会和展傲一起出现?”青岚可是不准外人进入的,随即想到他和白家的关系,她了然了。可是他怎么会和展傲一起出现,她还是想不明白。
雷撃凡邪气的一笑,俯首在她额间轻轻的一吻,“等舞会结束了我告诉你,现在只许看着我,想着我。知道吗?”他深情的看着她,霸道的说着。
“好!”季悠然轻轻的点了下头,淡施粉妆的脸上漾着迷人笑靥。若是爱一个人,就算他的霸道,也是自己喜欢的。
两人甜蜜的在舞池中相拥的舞动着,眼眸深情的凝视着对方,眼中只融的下彼此的身影。那种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幸福感,让周围的人深深的羡慕着。
然而危险的脚步正一步步的慢慢的接近他们……
会场对面的天台上,一道黑影正用着消音枪,瞄准了季悠然的后脑。她嘴角露出一丝得意,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
子弹飞速的穿过人群,直射入季悠然的后脑,她缓缓的向前倒下。原来刚刚那一声细微扣扳机的声音不是她的错觉,她慢慢的闭上眼睛。瘫软的倒在雷撃凡的身上。
看到季悠然倒下去的身影,对面天台上的人得意的一笑,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做为杀手对人的弱点是最清楚不过了。即使强如季悠然,一旦沾染了爱情,也会变的优柔寡断。
“冉儿,你怎么了?”雷撃凡感觉到手上的温润,抬手一看既然是血。他眼神一黯,褐眸闪着狂乱。
季悠然慢慢的抬起头,她有手轻轻的描绘着他有型的五官,淡淡的一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雷撃凡双手捧住她的脸,手上的血染红了她的脸颊。“冉儿……”他撕心裂肺的吼着。不,不会的,她一定不会有事的,在他们好不容易相聚后,她一定不会再一次丢下他的,他一把抱起季悠然疯狂的向外冲去。
正在舞池中跳舞的人,被他心痛的吼声震撼到了,纷纷停下舞步转向他们。然而却只看到雷撃凡飞快的抱着季悠然向外冲的身影,以及地上留下一滴滴鲜红的印记。
雷撃凡飞车来到医院,如疯了一般横冲直撞的抱着季悠然,大声的嘶吼着,“医生——医生——快来人救救她——医生!”
医生飞快的跑来,看到季悠然的情况,连忙吩咐着一旁的护士,“快准备手术!”
护士连忙快速的推来手术床,雷撃凡小心翼翼的把季悠然放在床上,“冉儿,你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此时的他再也没有了刚刚的整洁,白色的衣服上沾满了血。一向有型的短发,也被风吹的凌乱不堪。
看着被推进手术室的季悠然,雷撃凡的心猛烈的痛着,像是被人强行的一块块的剥离,如万虫啃食。如果可以,那一枪,情愿自己替她挨。
他焦虑不安的在手术室外,徘徊着,褐眸无神的盯着手术室的灯。在心中默默的祈祷着。
仿佛过了几世纪之久,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雷撃凡飞快的冲上去,焦急的问道:“她怎么样了?”
“病人的情况很不理想,因为她中枪的部位是头部,所以有可能会出现脑死,就是所谓的植物人。”医生专业的说道,眼中有着惋惜。
雷撃凡的脸惨白如一片死灰,他踉跄的向后退去,不!不会!他的冉儿,不会有事的。他有力揪住医生的衣领,狂乱的问道:“你骗我的,你一定是骗我的,她不会有事的,是不是?”心痛的泪已经止不住的从他的眼角滑下。
“我很抱歉!”医生摇摇头,默默的说着。他实在很不忍心告诉他事实,可是那是他的职责。
雷撃凡眼神变的空洞,无神的看着前方,他手慢慢的放开医生的衣领。手紧紧的握着,颤抖着,手掌中的血一滴滴的顺着指缝流出,他仍无所觉。他的心难以抑制的疼痛着,犹如一下子被撕碎了一般,不停的滴着血。
看着雷撃凡的样子,医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安慰道:“也许有一天,她会醒过来的。”不过那样的机会很渺茫,他在心里加了一句。
听到医生的话,雷撃凡褐眸燃起一丝希望,“真的吗?”他期待的问道。
医生微微的点了下头,“是的!也许一个月,也许一年……”也许永远。
他会等!无论多久,他都会等!他相信有一天她一定会醒过来,因为她知道自己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