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嘉弈和许星柏对视一眼,有些无奈又有些可怜:“你的那个朋友不会恰好叫姚依吧?”
“你们怎么知道?!”陈冠满嘴都是青椒炒肉,顾不上擦拭嘴角的油脂,用力咬着清脆的油饼边缘:“她刚刚过完生日!”
一个精神病人都记得朋友的生日。
为什么姚依的父亲从来没有提过?
他们之间有没有到绝地?
--
“啊,姚依过生日?”司机老姚在看到谢嘉弈的时候,并没有太过悲痛的状态。
他躺在病床上,百无聊赖的迎着窗户阳光摆弄着手里的电话,不时有视频软件的音乐作为谢嘉弈问询的背景音。
“我还真不知道。”就像是在回答知不知道医院早晨食堂有什么饭似的,姚师傅一脸无辜的摇摇头:“我记得是2月3日吧。”
正当许星柏准备询问时,谢嘉弈像是随意的摆手:“如果让您自己评价,你和姚依的关系算好吗?”
“挺好的。”司机老姚一脸诧异:“她给我买了很多东西,我这个手机就是她在单位工作买的优惠价,还有那个,经常给我买东西。”
“都买了什么呢?”谢嘉弈好奇询问。
“就我这个手机!名牌的!华为!”说到这里,司机老姚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晃晃手里自己用胶带缠绕保护屏幕的手机。
“还有烟,每年父亲节不是买牙刷,就买烟,中华烟,我说了好几次,上次还是我生气了喊叫了,后期才说以后再也不买了。你说我自己的娃,在外面上班有多辛苦我能不知道?”
老姚说到这里,眼角竟然泛起了泪光:“我自己就是伺候人的服务人员,我能不知道服务人员受了多少委屈?我现在就想把钱全部攒下来,全部攒下来给她,等我死了,随便找个地方骨灰一撒,不给孩子添一点麻烦——”
“是个好孩子啊。”
“知道我喜欢打乒乓球,当时说马龙来陕西参加全运会,专门买票让我去看,说什么外面卖5000,她抢到半决赛300,我说瓜娃,还不赶紧卖了。结果又不高兴了,自己去现场看去了。”
“又是几个月没有和我说话。”
“最后还是双十一给我买了个马龙的球拍,我的神,我都舍不得用。”
“我真的对姚依,亏欠太多。”随着回忆被开启,司机老姚沉溺在自己的付出里,和一点点一点点辜负孩子好意的尴尬里。
是被人知晓的尴尬,而不是愧疚。
而这样的尴尬,可能低头刷会视频就烟消云散了。
“我们之前听说,您这为了培训姚依,专门让她给老师说家里条件不好,拒绝参与校园活动?”谢嘉弈好奇询问:“姚依当时很失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