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不要这么急。”确认好安全带系好,伸出手指示意对方不要解开,许星柏这才发动汽车,明显有了不满和不悦:“你昨天是不是就没有睡觉?你今天还打算不睡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死的?!”
“我现在什么都准备好了,当然主打一个出其不意。”谢嘉弈一边念叨着眼皮已经不受控制的耷拉下来:“当然,都怪有些人为了吃淮扬府,愿意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现在就只能委屈我没日没夜的加油干,有什么办法。”
“谢队你有没有想过,第一,王佳但凡是有坏心有恶意,案发当天他就可以逃走。但是他没有,他在等我们,等观众,等改变。他只有确认这件事最大程度上被广泛知道,他才会彻底结束。第一趴是姚师傅被抓,亲生父亲是杀死女儿的凶手,这已经引起一个强大的舆论;第二趴,我认为他在等我们,等我们抓他。所以我们不去抓他之前,他一定会在家里好好过年。”
说到过年两个字,许星柏下意识有些心痛,现在已经是大年三十当天,自己还奔波在工作的路上,过年可是一点都没有准备,心痛。
听到身边谢嘉弈没有反驳,许星柏按捺心中悲痛,继续:“再说,我已经给陈所打过电话,让村里帮忙盯着——”
话音未落,听到身边均匀的呼吸声,许星柏苦笑着摇摇头,发动汽车准备朝自家的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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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车辆即将到达许星柏家门口,早晨五点,门口已经有了出来摆摊的人们。
许星柏眼神幽喑,转动方向盘,将车停在了距离家有一段路的路边树下。
灰蒙蒙的枯叶懒洋洋的支棱在枝桠上,苟延残喘的遮挡了谢嘉弈眼前的光亮。
许星柏轻轻升高了车内的温度,又找来后座的毯子盖在了谢嘉弈身上。
而自己,躺在一边撑着脑袋看手机,随时注意外面的冷风和嘈杂声音的袭击。
直到时间快到八点多,他才将车当船一样,尽量不颠簸的开到家门口。
“唔?”谢嘉弈是在咖啡的香味里醒来的。
之后,是刚刚烤熟的韭菜盒子的味道。
谢嘉弈眼睛还没睁开,本能的张开嘴——
酥脆滚烫的表皮之后,沾着油润的韭菜和粉条混在一起,食管胃部直到全身四肢,全都涌过一股热流,全都醒了过来。
“这是你家?”谢嘉弈调直座椅靠背,环顾四周:“你怎么把我带你家来了?”
“从五点到八点?”
“是我穿越了,还是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谢嘉弈越想越奇怪,一只手依然举着韭菜盒子往嘴里塞,一只手在身上乱翻:
“我肾还在,还好,吓死我了。”几秒之后,谢嘉弈长吁一口气,继续将自己丢进座位,打个哈欠继续吃东西。
“不是,我是——”
“难道是我昨天对你做了什么?”谢嘉弈想起什么又坐直身体一脸狐疑:“可我也没喝酒啊。”
许星柏无奈的望着对方自我怀疑,听着对方一个又一个的怀疑情况,有点后悔自己昨天没有对谢嘉弈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