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长一会,就在宋舞以为他不会再给她答疑后。
季骁虞突然斜眼瞥了下她,指腹摩挲,像是想要来根烟的节奏,“因为会被大家认为他没种。”
这种男性攀比,幼稚的就如童年的男孩比谁尿得远,比谁下面大一样,没有意义,又十分较真。
又名“男人的尊严”。
宋舞一时不知用什么表情来回应季骁虞,喉咙里突然冒出一点痒意,她又想咳嗽了。
季骁虞没注意她表露出来的不舒服,他正在超车。
一边紧盯着视野内的车变道,一边提及过往,说:“大学期间席岳跟我都喜欢上赛车,经常打野赛。他还考过职业赛车证,怎么,没带你体验过?”
席岳跟季骁虞虽然同样出身名门,因为家庭教育和周围环境不同,二人行事风格是不大相同。
一个会虚与逶迤,一个更擅长打直球。
选车席岳看上的更多是超跑,季骁虞更偏骑士风,两者都有着不同骚包的味道,季骁虞不信宋舞没坐过席岳的车。
他了解席岳,就像席岳了解他一样,对待喜欢的人,怎么可能不炫耀自己烧钱又惹眼的爱好。
“有的。”
果然,季骁虞都能想象到宋舞坐在席岳车里的画面,“席岳有年生日跟超跑品牌方的周年诞日撞上了,对方联系他为他出了一辆全球限量专属版的‘毒药’,你应该坐过吧?”
季骁虞出其不意地问:“怎么样,兰博基尼是不是比我这张铁皮库里南要爽。”
虽然季骁虞神色看着淡淡的,没有要发脾气的样式。
但宋舞还是敏锐地区分出他话里话外的攀比,这大概又是“男人的尊严”在作祟。
“算了,你一个女的懂什么车……”
“不一样。”
季骁虞的话语渐渐像水珠般凝住,消声
宋舞略带沙哑地道:“你不能拿超跑和商务车比,性能不同,最基础的用途就不一样。一个是用来追求超速与激情的车型,一个是城市商务办公代步的,除非你将这台库里南送回厂里重新打造成跑车……但我没坐过这种的,所以不知道哪个更爽。”
宋舞一口气说完,喉咙已经干涩得不轻了,吞咽的动作让她睫毛轻轻眨动着,窝缩在副驾上一动不动,只盯着车前方。
这样显得她很白净很乖。
而听到这番话的季骁虞显得有些出乎意料,觑向宋舞的余光多了一丝讶异的兴味,这就好像他早已准备听见宋舞口中说出“不知道,不太了解”的话时。
结果对方竟然能说得上一二,而不是索然无味的回绝,就跟没有对牛弹琴一样,至少引起了季骁虞的一点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