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过宋舞机会,是她不要,那就永远都别出现了。
守岁的夜里,季家热热闹闹,充满人气。
十二点一过,互道几句新年快乐,围坐在餐桌上,喝完银耳梨汤的众人便一一散去回房休息。
季骁虞打开房间灯光,直接往床上一躺。
突地手机响了,他冷漠地不做反应,大概过了十来分钟,季骁虞才翻出来查看。
不过是群里一帮狐朋狗友相互祝贺的动静。
宋舞没来找他,也对,她怎么会知道悔改。
季骁虞丢下手机,不打算再为这种事分心,明日白天作为企业负责人之一,他还要向季老爷子跟他爸做陈述报告,这是每年雷打不动的规矩。
“舅舅,放鞭炮……”
晚饭开始前,唐宋白皮又痒了,来找累瘫在沙发上的季骁虞闹腾。
做了一下午报告的季骁虞嗓子有点哑,“新年,我不想揍你。”
城里禁烟花,不知道唐宋白哪来的这些玩意,季书汀尤其担心他会炸到自己,通常要求唐宋白必须在有大人到场的情况下才能玩。
要是没有大人,那他只能玩几根仙女棒。
唐宋白身后还跟着他爹。
今年在岳丈家过年的唐简,捉住儿子衣领,“你妈让你安分点,不然压岁钱减半。”
然后他示意季骁虞起来,“吃饭了。”
在去往餐厅的路上,厨房传来交谈声,季骁虞敏锐地捕捉到几个字眼,“公园”“下雪”“冰雕”还有管家同保姆们话语间的惋惜感叹,引起旁人注意。
季骁虞无意地问:“人民公园怎么了?许红梅她们聊什么呢。”
唐简仿佛知道点内情,组织了下语言,说:“在聊昨夜人民公园有人被冻死的事吧……”
季骁虞莫名的眼皮一跳,“男的女的?”
唐简沉吟道:“女的,好像……是个很年轻的女孩子,无家可归,在椅子上呆坐一夜,昨晚那么大雪,人都快冻成冰雕了吧。”
“对了。”
“听说腿上还有伤,不知道是骨折还是……总之,挺可怜的。”
唐简说完发现没人接腔,于是看向身后站定不动了的季骁虞,“怎么了,你脸色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差?”
他语气逐渐变得不确定,“难道……对方你认识……”
年轻女孩。
腿上有伤……宋舞。
季骁虞瞬间沉下脸色,他开始不理唐简的呼唤就朝着屋外走,连外套都忘了拿,一边快步向前,一边掏出手机给宋舞打电话。
会不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