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连姐在那自我反省,司恋也瘪着嘴直上火:“妈,窦逍的茅台……”
连姐微微瞪眼:“不可能!他要是真那么傻帽儿、过手的东西一水儿假货!别说你爸横拦竖挡,我都得给他出几套卷子测测智商!”
“嗝、诶呀……嗝!哼哼……”不远处的检查床方向,传来四哥的求生欲。
司怀鑫吐的时候胃里可能进了空气,这会儿躺在那直打嗝,哼唧也没个好动静,还跟那胡说八道呢:“行啦,biè瞎赖啦,我这活了大半辈子都喝、嗝!都喝多少回假酒了都,商陆我再早也尝过,一点儿没迷糊嗝!
这把跟人小窦一点儿关系没有奥,就是那毒瓜害的,我早都破案了……
嗝!哼呀……咱就是说,我这命是真大啊,死不了就行、嗝!
内什么大夫,谢谢奥、嗝!我都准备要查查我那保险条例了,看看这被原配毒死能赔我多钱……
总之就是非常之感谢,你可真是医术高明、嗝!唯一就有一个缺点,就是视力稍稍有点欠佳,是不是值夜班儿太累了、没看准啊、嗝!孩儿?叔有句话,我可不是老人奥,我还没退休、还没当上姥爷?、嗝!
唔……”
得,这位患者,终是被恶毒原配捂住了停不下来的破嘴,方才安静下来。
‘唰~’
看完医生,去找护士。
护士长问:“医保还是自费?”
连亚玲答:“自费、我们自费~”
为了让碎嘴子病号休息好,连亚玲按护士长指点,挂了个特需,还识时务地为其加上了些微夸张的鼻导管吸氧设备,顺利让她四哥在急诊观察室‘喜提’一张床位。
比起不少病患发烧拉肚子也都难受得不行、却只能是坐着输液,咱四哥这简直就是VIP待遇,少遭不少罪。
待到司怀鑫挂上点滴、三口人彻底消停,都已经凌晨两点了。
一家三口这会子若是在黑瞎子岛,恐怕也就唱俩小曲儿的工夫,就能喜迎日出东方了。
而这半宿半夜的一通折腾下来,咱人情练达的连姐,在各个环节沟通打点方面-反应之灵敏、操作之丝滑,真真是让司恋这个刚步入社会的小白钦佩不已!
这是个三人间,另外两张床的病患刚‘退房’不大一会儿。
护士长叫母女俩如果不走可以躺靠着歇歇,但别把病床弄脏弄乱。
她又随便交代了几句窗台不能放东西之类的注意事项、多留了两叠一次性纺布床单就离开了。
司恋见屋子里就剩自家人了,猛拍她妈彩虹屁:“妈,您这都是哪来的经验啊?不光在欲擒故纵方面是冠军,人情世故也绝对头子啊~”
连亚玲一副一切尽在手掌心的傲娇姿态:“哼,闺女,这社会上的人和事儿啊、千奇百怪,好些时候也不能全靠经验,你得会举一反三。
曾几何时,你妈我也只是个追求简单安稳、不理解这里头这么些弯弯绕的傻白……不太甜。
或者说好些事儿我就算亲耳听说、亲眼看见都不愿相信,可是没办法啊,这世道就容不得你假清高。
妈说句话你不用太有心理负担,但我可以问心无愧地告诉你,曾经的玲儿,是因为当了妈、并且想当个正经能护住鸡崽子的好老母鸡,才一点一点、在时代的大染缸中越挫越勇,诶!不断攀登成了如今的连姐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