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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徽文沉吟片刻:“莫非很久不打开,外面的地形出现极大的变动,石头早已阻塞洞口了。”
明玉赞同道:“此处极危险,不如早些离开吧。”
黄徽心回头恋恋不舍地又看了一眼。明玉道:“我们不必急于一时。”
黄徽文奇道:“如今你犯下弑君之罪,为何不慌不忙,若是换作常人,恨不得立刻徒手搬石,以求立刻远走高飞。”
“母亲家人,我都替他们做好了打算,即便追究下来,一时也找不到他们,躲过这一时,便可平安一世了。”明玉露出惨笑,脸上的血污衬得他形容格外可怖。
“相爷为何不慌,您与我呆在一处,外人恐怕会将您当做我的同谋。”
“放心,留在宫中的人早就替你扫好尾了,暂且秘不发丧,过十日后,宫女太监们才会说,皇上是为曹国舅所害。如果以后还有机会,若是你还想进宫了,可以直接来寻我。”黄徽文说得云淡风轻。
原来这便是权势。明玉大海捞针寻觅美人,将可娘进献给皇上,可娘费劲心机寻到的玉牌,竟然不如黄相轻描淡写许下的承诺。
这是周明夷第一次正面打量明一,他看得十分仔细,明一长得十分清秀,身上穿着黄育芩的旧衣,宽大的衣袍显得她格外瘦小。周明夷抚摸着自己腹部的伤口,居高临下道:“左右无人,说罢,你为何半夜前来行刺我,莫要说是受了明玉或是黄育芩指使,我是不会信的。”
明一抬头:“我恨你。”
“还有吗?”周明夷懒懒地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没有了。”
周明夷拍手道:“好。”
说完,周明夷便起身要走。明一却突然生出许多的不甘心,她被黄平亲手交给了周明夷,周明夷却草草地审问她,就这么轻飘飘地走了。难道她就这般不值钱,卑贱如蝼蚁。就连眼前这个人,这个被她视为情敌的人,都如此轻贱她。
“慢着。”明一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话。
周明夷饶有兴致地回身:“终于准备好好说话了?”
“明明你是个男人,为何总要缠着黄公子不放,你不会觉得恶心吗?”明一刚开口,周明夷便觉得陈醋淋头。
明一继续道:“当初为了你,黄公子竟然狠心地赶我走,说得好听,让我随明公子一同回京,我跟了他那么久,他竟然不信我,我也恨他。”
“既然你恨他,那我只好爱他了。”周明夷明白过来,他露出恶意的微笑,“他也喜欢我,你就只能干看着。”
明一:“……”突然她哭了起来,就像任何一位怀春的青春少女得知自己心心念念的情郎心属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