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鸢不由地想起他昨晚自毁名誉的事。
都已经要成婚了,怎么还……
难道只是为了救她吗?
然而这时,赵衔开口道:“跟一个他不喜欢的姑娘。”
?
“原来,竟是这样啊……”
不知为何,夏南鸢竟莫名觉得正常,身为国公府的世子,谢七叔日后要掌管整个国公府,这当家的主母,总不会只由着他喜欢的人娶吧。
不过说起来,这么多年过去,好像也没听说过谢七叔身边有过别的女人,不然那些京城里待字闺中的姑娘们,早就已经传遍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些年除去打仗,都潜心修道了呢。
夏南鸢看了眼赵衔手里那用布包着的木笼,“既是如此,也不用非要给谢七叔泡蛇酒吧。补过了伤身不说,洞房夜,还不一定有把他灌醉了扔上床的好。”
赵衔一脸震惊的望着她。
夏南鸢说完才方觉自己说了什么,一不小心,竟有些彪悍了。
随即她脸一红,轻咳了一声。
赵衔却突然叹了一口气。
“七叔何止是不喜欢要娶的那个姑娘,我看啊,他压根就不喜欢姑娘。”
夏南鸢一愣,“所以呢?”
“所以需要补补。”
“……”
这话说得,她可还真是没有料到。
眼见赵衔越说越离谱,卫虎终于听不下去了,上前朝夏南鸢行礼道:“姑娘,该走了。”
“走?你要去哪?”赵衔一脸的迷茫。
“我此次逃婚被吴御的狗伤了,留下了气味,谢七叔可能觉得我在梁王的地界上不安全,所以想把我送走吧。”
吴御仔细地在她身上打量了几眼,“那你打算去哪?”
夏南鸢摇了摇头,“可能先去一个地方避避风头,其余的,倒时再说吧。”
她现在也是无比的迷茫,京城肯定回不去了,青州城恐怕也有人监视,赵衔怔怔地看了她些许,一把拉住了她衣袖。
“跟我来!”
他说着,就带她往城南的方向跑。
“喂,你干什么?”
夏南鸢不解,一边下意识跟着,一边挣扎道。
结果,赵衔却边跑边说道:“你既然要走,身上没点常备的药怎么行?何况你还被狗伤了,如今正是冬天,临州城里有些人受伤后都得了奇奇怪怪的病,最终不治而死呢,你好歹也要备点药。”
赵衔这话倒还提醒了她,虽说谢云络昨夜给她的伤药很是不错,伤口也已经缝了针,应该没什么大事,但近期,肯定还要再换一次药。
就这样,夏南鸢任由他拉去了医馆,卫虎也只能无奈地跟上。
赵衔带她去的医馆是由一个姓莫的老医师创立,坐落于城南最繁华的地段,临街竟有五个开间,进深也有三根柱子。
夏南鸢望着朱门上,写着“莫氏医馆”几个字的匾额发起了呆,匾额下的店堂内,沿墙放着一排排整齐的药柜,中间一个柜台将大厅分为东西两个部分,西边等候,东边看诊,柜台后有一过道,直通里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