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时而浮现林星漪泪眼婆娑的模样,时而又闪过背着柳明生时谈及法律风险的场景。
随手抄起脚边的一把广告扇,漫无目的地扇着风,一阵腹诽:
"合同……法律条款什么的,我哪懂啊。我又不是学法的…"
广告扇在空气中划出"哗啦啦"的声响,抚平着使用者内心的烦躁。
沉浸在思考中,也不觉得时间流逝,仿佛在下一秒,浴室的门就"咔嗒"一声打开了。
林星漪穿着宽松的睡衣走出来,发梢还有点湿润。
她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下,没有像往常一样抱起那只在沙发角落的棕色小熊。
目光似乎落在前方的某处,又好像什么都没在看。
好在眼神已经不像之前那样空洞了,但依然带着一丝恍惚,像是沉浸在什么思绪里。
"我也去洗个澡。"
陈阳把扇子扔回塑料袋,起身走向浴室。
十几分钟后,陈阳再次出来的时候,林星漪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柔和的灯光下,少女的侧脸显得格外安静,带着一丝说不出的落寞。
陈阳一边用白色的毛巾胡乱擦干头发,一边朝她走去。
水珠顺着他的发丝滑落,在地板上留下零星的痕迹。
"愣着干嘛,"
陈阳故意拖长了语调,用平常的语气缓解房间里略显凝重的气氛,
"你想和我一起睡沙发啊?"
林星漪还是不说话,只是微微垂着头,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冷暴力陈阳。
沙发上那只小熊依旧静静地躺在角落,仿佛也在等待着主人的回应。
出租屋里只剩下空调运转的细微声响,和陈阳手中毛巾摩擦头发的沙沙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从浴室溢出来的沐浴露清香。
见林星漪依旧一动不动,陈阳轻轻叹了口气。
“你不动我来动。”
他随手把擦头发的毛巾扔进浴室,再转身走到林星漪面前。
没有任何预警,弯下腰,一只手臂穿过她的膝弯,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背,咻地一下将她抱了起来。
"啊……!"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林星漪下意识地惊呼出声,原本还有些恍惚的眼睛瞬间睁大,手指紧紧抓住陈阳胸前的衣服。
陈阳能感受到怀中少女微微的颤抖,连同那一声轻呼都透着几分慌乱。
“这不是会说话吗。”
柔软的发丝拂过陈阳的手臂,还带着些许潮气。
陈阳稳稳地抱着她,步入卧室。
卧室地板上有一道银白的细线,是从半开的窗帘缝隙中洒进来的月光。
用肩头开灯,走到床边。
陈阳俯下身,把林星漪轻轻抛在柔软的床铺上,跟放那种易碎物品货物似的。
床垫微微凹陷,又缓缓回弹,林星漪的身子随之轻轻晃动。
"今天要吃药吧?自己拿出来。"
陈阳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