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玄难掩欣喜,但还是坦诚道:“其实我没做什么,倒是敖沂一直在帮我,连那芝莲,都是他自己找到的,你的谢意,我受之有愧。”
“唉,你真是、真是……”一贯能言善辩的纪墨连连感慨,但心里挺欣赏,毕竟耿直不贪功的人不多见。言语都是虚的,他干脆直奔实际问:“你的伤恢复得怎么样了?现用的什么药?得尽快请祭司仔细检查,要好好地养,年轻人千万别伤了根基。”
可怜小龙心里着急,又不敢插话,大眼睛咕噜噜地转。
容革见机会来了,迅速开口:“就是啊,敖玄确实是帮了我们的大忙!纪叔,我待会儿就去请成祭司给敖玄看伤,要是还不妥,我会带他去圣湖,请塔祭司出面——总之,敖玄就交给我照顾吧!”
唔,反正芝莲同时也帮了康弟顺利化形,我带他去圣湖求医也是名正言顺……
敖沣立即帮腔,斯文有礼道:“真想不到,这位萍水相逢的自由民朋友,却有如此义举,解了纪叔的燃眉之急。正好,我这次离宫,父母也派了祭司跟着。十三?”
“属下在。”
“你现在就去请陶祭司过来,传我的话,让他协助叔父家的祭司,好好地给这位自由民朋友疗伤。”敖沣真是个行动派,做起事情来雷厉风行。
容革一本正经道:“好主意!既然是养伤,住所肯定不能太吵,纪叔您说是吧?使者殿西四房一直空着,那儿安静又敞亮,不如就让敖玄住那儿好了,大家觉得呢?”
敖玄:(⊙o⊙)
“等等、不是、那个、其实我——”敖沂被俩好兄弟接二连三的一唱一和给弄懵了,整条龙有些反应不过来。
“好!”纪墨欣然点头,他还不知道某些弯弯绕,自然是顺着“要报答恩人”这样的思路去考虑,纪墨好好地夸了夸容革:
“不错,你小子出了几趟远门,真是长进不少!革革说得很对,养伤的人最忌吵闹,宜静养,那西四房虽然有些偏僻,但恰好紧挨着祭司殿,非常合适。”
“爸爸,可是——”敖沂又想开口。
但纪墨已经先拍拍长子的胳膊,嘱咐道:“沂儿啊,敖玄在咱家养伤这事儿,你得尽早告诉圣湖那边一声,知道吗?将心比心呐。”
实在是太好了!
纪墨十分高兴:如果没有敖玄提供的芝莲,康儿和我还不知道怎么样,如今敖玄还活着,又来我们家养伤,真是绝好的报恩机会啊!
敖沂只得先点头,谁知刚说了个“好”字,容革又开口了:
“哎,其实我觉得圣湖更清静啊,哲叔他们知道敖玄出事后,心里不知道多愧疚——”
敖沂哭笑不得,看看王兄、又看看容革,终于醒悟过来了——你们俩活宝,究竟想干嘛呢?
啧啧啧,从没见你们如此团结友爱过……
幸好这一回,纪墨觉得不妥,摇头说:“圣湖固然清静,但敖玄才刚刚从东海游过来,他有伤在身,还是别频繁活动的好。敖玄,你先在西西里海休养一阵子,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