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我干嘛?你不找芝莲了啊?”敖沂打趣道,紧接着叹口气:“所以,你还是不肯告诉我吗?”说完颓然倒在床上,闭眼,一动不动——咳咳,其实竖起耳朵等着,因为他发现某龙吃软不吃硬。
果然,几乎是同时的,敖玄急了,他上前,轻轻碰一下对方的肩:“你怎么了?又头痛?”
“没事,你不用管我。”
“你生气了吗?”敖玄颇有自知之明地问,但还是觉得无凭无据不好胡乱猜测,尤其猜测对象还是伴侣好朋友的情况下,他不想让对方为难。
“没有,你不用管我。”看谁先沉不住气!
下一刻,敖玄大着胆子贴近,安抚性地轻吻一下对方的额头,然后期待看着
——沂王子气急败坏地睁开眼睛!
敖沂一言不发,恶狠狠把对方扑倒在床上,用力压住,两条龙四只眼睛对视,敖沂气呼呼的,又担心又着急。
“小心。”敖玄不但没反抗闪避,还伸手帮忙托了一下,特别心甘情愿地充当龙肉垫子,眼底有纵容的笑意,最终妥协道:
“好,我告诉你,如果你承诺不轻举妄动的话。”
敖沂瞬间喜笑颜开,又迅速绷住,催促道:“可以可以,你说吧。”
原来上午敖玄把润祭司送回家后,原意是想立即回去照顾伴侣的,但半途被一个陌生兽人截住了——祭司无论在哪个部落都会受到优待。比如说润祭司,他的家又大又敞亮,周围一圈篱笆,里面种着许多药草,安静闲适……同时不可避免有点儿偏。
“是敖玄兄弟吗?”那陌生兽人一身典型的陆地打扮,看着爽朗又热情,熟稔随意地表明:“革革托我叫上你去打猎,说是沂王子病了,他喜欢吃角牛肉,叫你帮忙猎一头回来。”
敖玄停下,当时完全没多想,自然而然地说:“原来是容革的朋友啊,怎么称呼?”
“大家都叫我岩子。”那兽人咧嘴露出一口牙,戏谑道:“哎,你是不是得罪革革了?那小子让我务必拖上你,叫你扛回三五头角牛来呢,那怎么可能哈哈哈,角牛又不是雉鸡,一头就够吃!”
敖玄礼貌性地笑了笑,并不顺着说容革什么。
“唉,革革虽然嘴快好捉弄人,但他骨子里是个好的,相处久了你就知道,别跟他一般见识啊。”岩子目光诚挚,恳切地拍了拍敖玄的肩。
敖玄连忙说:“容革帮我不少,他很好相处。”
虽然今天客人众多,可圣湖很大:海族在湖底,鹰人住在远处一片专门的木屋。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头领们都严令手下不得随意乱闯,尤其不能打扰圣湖族民的生活。
因此周围很僻静。
“哈哈哈~”岩子又是大笑,同情地摇头,再度拍拍敖玄的肩:“行啦,别说了,我还能不了解容革革?西西里海头一号捣蛋的!走吧,趁着时间还早,管它角牛角羊的抓一头回来,否则那臭小子又要怪我不尽心帮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