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我愿意!”楚玉付像个小学生一样瞪着眼睛举起手,然后自己察觉到自己的幼稚,又放下手看着风暖儿的脸傻笑两声:“暖儿姑娘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像个地主家的傻儿子?风暖儿看着楚玉付现在模样脑子里蹦出这个词,她轻咳一声,对楚玉付的印象总算是好了点。
缶自寒自风暖儿说完以后,便没有发言,若有所思的低着头,随后他想了一会,还是没有相同,皱着眉头看向风暖儿,手指在桌子上点了两下。
“绣鸾坊不缺你布料和针线,若是你真有信心拿出让我满意的绣面来,从我这里拿不是更方便?”
风暖儿一愣,他竟没有觉得自己没本事?
她随后打破了自己这种自卑的想法,回以缶自寒神秘一笑,却是没有替他解答疑问。
缶自寒看着她的笑容,突然明白了过来。
莫非是不想被绣鸾坊压制住?
没错,风暖儿便是这种想法。
虽然从绣鸾坊拿原料很方便省去很多麻烦,但是这样不就是被捆绑了吗?一旦被捆绑成了绣鸾坊的提供者,再出现大的收购人,她若是转换了供应者,岂不是得罪了绣鸾坊?
捆绑对一个生意人来说,是利也是祸。
利是稳定,祸是永远得不到谈价的资格。
缶自寒眼神中透露出欣赏,不由自主的摇着头拍着手:“真是小看姑娘了。”
风暖儿见缶自寒态度一变,不由得松了口气,看来缶自寒虽是个道貌岸然的人,却在谈生意方面有着认真的态度。
她最怕与不认真的人谈生意了,从前是,现在也是。
风暖儿拉着长秧站了起来,笑的眉眼微弯。
又是这种笑,像个偷腥的小狐狸一般让缶自寒心神一动。
“缶公子,我已经是妇人了,我相公姓顾,名倾温。”
缶自寒身子一僵,听到顾倾温这三个字的时候,眼神里带着讶异,他明显没有想到,谷镇上赫赫有名的二点红,竟然有娘子?
还是这般貌美的娘子。
同时心底涌起失落的感觉,却又不是特别难受。
缶自寒深呼吸了一口气,也站了起来,对着风暖儿行了一个君子礼。
“认识顾娘子,很高兴。”
这称呼总算是正常些,风暖儿笑的颇为舒心:“也很高兴认识缶公子。”
他们二人之间再无其他调侃的言语,更多的是对彼此的一份尊重。
“等着你的绣面。”
缶自寒说的很有信心。
心底有些悬的风暖儿没有表现出来,挺起了胸膛,一脸的自在:“那就请缶公子耐心点了。”
毕竟她现在也是没有底的。
回去以后风暖儿感觉自己有点飘。
本来是想打听一下市场,没有想到自己竟然顺手谈了生意。
风暖儿当着苦力拉着牛车,表情委屈的回头看向顾倾温。
他执书坐着,长秧也同样抱着一本书皱着眉认着字,有不懂得便凑过去问顾倾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