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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
愚蠢。
荒唐。
许嘉漠然地用酒精喷洒创口,嘴唇失去血色,却仍是一声未吭。
张秀琴又开始发短信,纷纷扰扰的辱骂始终未歇。
如果邵平南知道她与邵宴清结婚的真相,甚至将这个消息透露给姜珊,那么利用张秀琴的人也只可能是他。邵平南向来视邵宴清为眼中钉,更不会错过这个反击的机会,所以。。。。。。
邵平北与冉凤华也可能已经了解,她与邵宴清从未有真正结婚过。
将长发盘成髻,用香水盖住弥留的酒精味。
许嘉涂上深棕的口红,用小指勾勒唇线,刚披上西装外套,就听见匆忙的脚步声急急而来。
刘科慌乱地喊:“许嘉?许嘉!”
许嘉手一颤,平静地问:“有事吗。”
刘科愣住,转瞬就庆幸地笑了:“哎呦,快把我吓死了,得亏你在家。”抹去额间的汗,缓步走上前,“你今天没去剧院吗?怎么不提前和我说声。”
许嘉:“上午在发烧,所以请假了。”
刘科:“你现在好点没有。”
许嘉点头。
刘科笑:“那就行,咱们快走,别让老板等太久。”转身,走过两步又回头,“走啊,干嘛还愣着。”
许嘉移开目光:“你。。。。。。看过关于我的新闻吗。”
刘科眨眨眼,一脸的雾水:“新闻?”皱眉想了想,又笑了,“哦哦,你是在说《天鹅湖》吗。那个当然看过,老板都给我念了好多回呢。”
许嘉:“。。。。。。嗯。”没等他接话就提步向前,“走吧。”
车驶离山道,往愈渐热闹的市中心去。
地面还带着大雨后的潮湿,许嘉低下头,尽可能地缩在角落,想要回避路人偷来的视线。
刘科仍在自顾自地说着什么,言语间充斥喜悦,像在讨论某个值得高兴的事。
许嘉却已经无心理会了,心脏因紧张狂跳,搭于膝盖的手死死地攥住裙面。
车停在豪华酒店外,身穿西装的侍从替她拉开车门。
许嘉走入厅堂,高跟鞋碰撞地面的那刻,似乎所有人的视线都朝她看来。
她握紧挎包,挺直腰,想要表现得泰然而镇定,可掌心的汗水却变得愈加黏腻。
后背像是被千万根扎着,每走一步都是错的,看客们的目光仿佛充斥着嘲讽与细腻,她逐渐无法维持呼吸了。
向前走,在围观中向前走。
许嘉忍着忐忑与惶恐,唇线紧绷,不敢又半分的松懈。
终于,她看见了坐在最中央的邵宴清。
邵宴清穿一身墨绿西装,身形似乎比往日更瘦了些。他面带微笑,正在摆弄着面前的捧花。
红的,粉的,黄的,各式的扶郎花组成独一无二的装饰,美丽而格外耀眼。
许嘉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