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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笑着张开双手。
许嘉会抱住他,脑袋靠着他的胸膛,轻声劝:“快去睡觉吧,别让自己太辛苦。”
可是现在,诺大个屋子内瞧不见丝毫的亮。
明月被云雾遮盖,隐于暗处的虫鸣像鬼魅的啼哭。
邵宴清合衣坐在车内,沉默着望向那扇窗户。
待到太阳升起,才驱车前往公司。
许嘉离开的第三日。
天空又稀稀落落地降了雨,气温在潮闷中逐渐上升。
二楼的舞蹈房已经完工,整体的模样比效果图还要精致。
地板是红木的,玻璃边角有天鹅元素的设计,订做的顶灯既明亮又不会显得刺眼。
许嘉不在,这份准备多时的礼物,就只能于风雨中逐渐蒙尘。
邵宴清将房间钥匙交给黄妈,让她每三天来打扫一次。
“那个。。。。。。邵先生。”
黄妈双手捏着钥匙,惴惴不安地问,“夫人什么时候回来?”
邵宴清沉默。
中年妇人的语气更急,手指磨搓着衣角,絮叨:“都怪我不好,年纪大就容易忘事。去本家前应该提前解开那锁,怎么偏偏就忘了。。。。。。”
邵宴清蹙眉:“锁?”
黄妈一愣,微驼的脊背愈加佝偻:“是的,锁,我没有解掉柜门的锁,夫人当时肯定很为难。”身体前倾,眼里满怀不安,“邵先生,我想向夫人表达歉意,她以后还会来到别墅吗。”
心里有期待,却不知如何回答。
邵宴清察觉黄妈眼底的急切,只是悄然移开目光,搪塞般地说:“将钥匙保管好。”
许久,黄妈才轻声说‘知道了’。
许嘉离开的第五日。
刘科依旧没有打探到关于她的消息。
她彻彻底底地消失了,甚至连半分痕迹也找不到,干净得仿佛是从未出现过。
邵宴清看向摆于桌面的戒指,那是许嘉唯一留下的东西。
原先的怅然已经化作愤怒,他不明白为什么许嘉一定非要离开。
爱很重要吗?
如果许嘉爱他,怎么会轻易地抛弃他呢。可如果许嘉不爱他,又凭什么要求他付出同样的感情。
是被耍了吧。
一定是的。
邵宴清坚定地想,心中的愁闷就越烧越旺。
他开始怨恨许嘉的离开,疯了似地去打听她的下落:“无论花费多少代价,我都要得到她的住址。”
刘科一个劲地答好,临了又有些犹豫:“找到后要怎么处理,是起诉,还是直接封杀?”
话落,是漫长的安静。
刘科把不准邵宴清的主意,却本能地想为许嘉求情:“其实我认为—”
“将她带到我面前。”
邵宴清轻声道,“我有话要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