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准叫住她。
许嘉回头。
张准笑着招了招手,说:“明天见。”
“嗯,明天见。”
许嘉以相同的态度回应,话落时却是松了口气。
今天的出游让她有些疲惫,即使小睡过,双腿的酸胀依旧未得缓解。
‘得先做完拉伸,再去练瑜伽。’
许嘉打哈欠,边掏钥匙边向前走,刚跨过门槛,却忽地停住脚步。
不远处,一道高挑的身影正守在门外,低垂着脑袋,身影在夜幕中更显萧索。
许嘉讶然:“你。。。。。。”
邵宴清慵懒地靠着墙,歪头看她:“怎么样,玩得开心吗。”
天鹅
又是这样。
邵宴清总能掌权者的姿态,理所应当地指点她的一切。
许嘉向前走,全然当他不存在。
恰时,手腕被抓住。
视线忽而一晃,未等反应过来,肩背已经撞上白墙。
许嘉压抑着声音,低喊:“你干什么!”
邵宴清却笑了,身体猛地前倾,死死将她抵在墙边:“这会又认识我了?”
许嘉别开脸,硬是不作声。
邵宴清用力地攥紧她,布满血丝的眼睛捉住她的视线,咬牙道:“许嘉,你都没有心吗?”
邵宴清是典型的利己主义者,面对任何情况都能极快地占领道德高地。
分明是他欺骗、编造谎言、毁掉无辜者的前程,却依旧可以趾来高气昂地质问。
仿佛他从头到尾都在忍受委屈,他才是整个事件中最可怜的受害者。
许嘉昂首,睨眼看向邵宴清:“你凭什么这样问。”
邵宴清:“许嘉—!”
“我们的合约已经结束了。”
许嘉冷静地说,“你没有权利干涉我的生活。”
邵宴清极慢地皱眉,一如无法理解的模样:“我们,结束了?”
许嘉挣开他,看向腕部的红痕:“你回去吧,不要再来找我。”想走,却又被扯回去,“再说最后一次,放手!”
邵宴清弯下腰,额头抵着她的肩膀:“姜珊还活着。。。。。。”
许嘉怔住,张了张口,声音如游丝般溢出唇齿:“什么?”
邵宴清:“她现在就在平宁疗养院,你如果愿意,随时都能去见她。”
许嘉垂眼:“嗯。”
邵宴清的腰身佝偻着,继续说:“田甜和李渝江都已经进入新的剧团,次月就会登台表演。”
许嘉:“我知道了。”
邵宴清急声道:“首场演出是《胡桃夹子》,你曾经说过,这是最适合宣传的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