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间似乎被什么堵住,涌动着,发出哽咽般的低鸣。
邵宴清转身,面向沙发里侧,又用软毯盖住脸,不想让旁人看出他的失态。
隐约得,那脚步声回来了。
空气中似乎漂浮着米粥的香味。
邵宴清瞪着眼,看着投于白墙上的高挑身影,硬是一句话没说。
“咳。”
许嘉轻咳,别扭地问,“不是说要吃饭吗。”
邵宴清沉默。
许嘉似乎放下了什么东西,身侧的茶几传来哒的声响:“我才热过粥,温度应该刚好。”
邵宴清:“。。。。。。我不要外卖。”
许嘉轻声说:“不是外卖,是我做的虾仁玉米粥。你还在发烧,伙食要以清淡为主。”
已然无法呼吸,耳畔仅能听见心跳的声音。
邵宴清一寸一寸地往外挪,手依旧捏着被角,只探出双泛红的眼睛朝外看:“这是你亲手做的?”
天鹅
邵宴清的视线炙热,仿佛只要她点头,就会立刻高兴地尖叫。
许嘉无法回避他的目光,张了张口,轻声说:“嗯,是我亲手做的。”
邵宴清眼睛一亮,摇晃地坐起身,手还在发颤,又是眼巴巴地问:“张准有尝过你做的料理吗,你应该没理由给他做饭吧。”
邵宴清的语气里满怀期待,像是只等待投喂的巨型犬,如果他身后的尾巴能现形,大概此刻也是在一个劲地摇晃。
“既然清醒了,就去隔壁住吧。”
许嘉没理会邵宴清的问题,“你的行李就在旁边,走时别忘记拿。”
邵宴清:“许嘉……”
“张准是我的男朋友。”
许嘉烦躁地强调,“我没有必要每件事都给你报告!”
话落,周遭顿时安静。
邵宴清的眸光逐渐暗淡,唇角僵住,是连笑也不笑了:“嗯。”
胸口像有郁气堆结,许嘉一刻都不想再呆下去:“药给你,餐后半小时服用。”
说完就走了,连头也没有回。
屋内分明有两个人在,却听不见丝毫的谈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