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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思思轻声说:“虽然我不清楚具体的事由,但你想做就去做吧。如果因为犹豫而错过,以后也会后悔的。”
许嘉:“可是。。。。。。”
“诶呀,别纠结啦。”
霍思思推她,笑着说,“许嘉,我支持你的任何决定。”
从大学起就是如此,许嘉性格闷又专心舞蹈,平常鲜少有社交的机会。
如果没有霍思思,她大概只会孤单且落寞地度过那难熬的四年。霍思思是她最好的朋友,也是她前行路上的依靠。
“谢谢。”
许嘉轻声说,低垂的长睫难掩眸间湿意,“真的谢谢你。”
霍思思不悦地皱眉:“这样说可就生分了啊。”瞧一眼手机,匆匆向外赶,“车来了,我得先走啦。”边说边回头,在耳边比划了个通话的手势,‘你路上注意安全,有事随时和我打电话。”
许嘉:“嗯,你放心。”
急促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周围安静得仿佛能听见她的呼吸。
许嘉抬手,卡牌随及相互碰撞,发出哒哒的细响。
204。
许嘉默念着这串数字,起身,朝更前方走去。
既希望他在,又希望他早已离开。
于悲伤中的会面不会美满,许嘉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方式去安慰邵宴清的悲伤。
心情格外复杂,她站在走廊里,却始终没有打开面前紧闭的门。
三秒。
最多三秒。
许嘉对自己说。
如果三秒后还没能做出决定,那么就必须转身离开。
她咬唇,紧盯着那方形的感应器:‘一,二。。。。。。’
‘三’尚未说出口,已是听见‘滴滴’两声。
许嘉看着不断闪烁的红色圆点,怔了怔,垂眼舒一口气。
她拉开门,浓郁的酒气就扑面而来,忙覆面遮掩,仍是被呛得低声咳嗽。
包厢内极暗,根本看不清内里的观景。
许嘉用手机打着亮,生怕踩到什么,只能小步小步地往前挪。
隐约,听见痛苦的沉吟。
她愣住,顺着声音的来处看,终于在细微的光亮中寻见邵宴清苍白的脸。
“还没走吗。。。。。。”
邵宴清哑声问,“你到底要看到什么时候?”
许嘉沉默。
邵宴清起身,小臂晃悠着,抓起摆在旁边的酒:“走罢,走,别待在这儿。”
邵宴清仰头喝一口酒,任由凌乱的发丝遮住眉眼。他仿佛已经失去斗志,试图用辛辣的酒精麻痹自己。
许嘉安静地看向他,看着他将冰冷的液体吞入腹中,又颓然地靠在沙发里。
滴答,滴答,滴答。
时针与分针相错,发出倒计时般的响。
眼前的阴影始终没有离开,被酒气熏染的大脑快要无法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