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人中,有两个人反抗过。其中一人选择隐瞒,另一个人却因为反抗得过于强烈,被曹治平失手打死,现在她的尸体就埋在曹治平家附近的树林里。
韩沉接过去看了一眼,倒是没有特别惊讶,只道:“他能做出这件事,也没什么意外的,我早听过这方面的传言,听人说过他在男女关系方面存在问题。”
“这事儿你不用管了,我会安排。”
“行,那我先回家了。”罗裳说完这事儿,转头开始收拾东西,估计是真的要回家了。
韩沉想着刚才的画,一时也摸不清罗裳到底是怎么想的。罗裳只答应跟他相处试试,但她不曾给过他什么承诺,他现在就算想问问罗裳的想法,都觉得没立场。
“那,我送送你吧。”韩沉站了起来。
罗裳却拒绝了:“不用,你回去补觉吧。昨天晚上没睡好,是吗?”
她是个大夫,什么都逃不脱她的眼神,所以韩沉过来的时候,她就看出来韩沉缺觉。
韩沉看着她背起包,不禁有些担心,“你脚真没事儿吗?”
“还行,还有一点疼,估计还得养两天。”罗裳实话实说。
随后她拉开抽屉,拿出一小把线香,跟韩沉说:“我改天要请袁程吃顿饭,主是为了感谢他帮我哥进大师班学美术的事。”
“你们执行任务挺危险的,要好好睡一觉。这是安神香,点上后很容易睡着,你要是怕耽误早起,就点半根。”
罗裳说得比较隐晦,但她似乎是在向他解释,这让他忐忑的心情有所好转。
当天晚上,韩沉真的睡不着。想到白天的事,他隐隐有个预感,以后罗裳还会经常碰到优秀的男性,即使他想当驼鸟,也没办法否认这种可能性。
这个画家的事,只是个开头,以后说不准还会有什么人出现在罗裳面前。
她的工作性质就是这样的,每天都会接触到很多病人和家属。她又那么出色,怎么可能会没人注意她?
韩沉翻了个身,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将来。
他又连续翻了几个身,如同翻烙饼一样,在床上一会朝上,一会儿朝下。
老韩头半夜起来喝水,经过韩沉房间时,看到屋里还有灯光,就在门口敲了敲:“几点了,还不睡?你现在睡眠怎么连你奶都不如?”
韩沉起身抽出一根罗裳给的线香,用火柴点燃,然后找了个地方插好,也不回答老韩头的话,关完灯就躺了下去。
老韩头回屋后,见老太太还醒着,就道:“要不,咱们给大孙子找个对象吧,这么晚了还不睡,是不是一个人待久了,有点闹心啊?”
老韩太太最近一直在老年大学那边忙着汇演的事。但她最近她嗓子出了一些问题,睡眠也不好,已准备退下来,不在老年大学当老师了。
这时候她也没什么睡意,听老韩头这么说,想了想,就道:“六十耳顺,咱俩都七十了,到这个岁数,不能再自做主张,遇事得让孩子拿主意,还是问问他的意思吧。万一咱们找的人他不合心意,他再给人个没脸,咱们也不好跟人交待。”
老韩头也知道孙子这人脾气不算好,真倔起来他们也说服不了,只好同意了:“那就让他自己琢磨这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