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枯枝落在格林德沃和阿不思的发梢。他们穿着厚重的毛皮斗篷,阿不思围着围巾,白净的脸颊上因为寒冷而泛出浅浅的红晕。
“……听起来,你有点儿感冒,是不是?”格林德沃担心地说,“你感觉怎么样?”
“噢,盖尔,你太大惊小怪了……”阿不思笑眯眯地说,他刚刚打了个喷嚏,现在眼睛还有些红红的。
“啊,我们还有很多路要走,我很担心你会吃不消。”格林德沃看了看地图,代表他们的两个小点距离幻影移形范围还有至少2个小时的路程。
“我想我可以的,”阿不思轻快地说,瓮声瓮气的声音使得这句话听起来没那么值得信赖。“盖尔,你太小题大做了。”
“这听起来像是我的风格。”格林德沃笑了。“说实在的,我真的太在意你了,不是吗?”
“这正是你的优秀品质之一。”阿不思轻轻地笑着说道。
他们说说笑笑着翻过两座山脉和一片沼泽。太阳完全升起来了,阳光烤得人直冒汗,于是他们脱掉了斗篷。
“这里的湖泊中不会有格林迪洛,是不是?”格林德沃问,“——噢,我不太喜欢这个读音。”他蹙了蹙眉。
“我想没有,”阿不思说,“盖尔,即使你们的名字读音相近,我想绝不会有人把你们联想到一起的……”他开心地说道,“就像羊毛袜一样……”
“什么——羊毛……噢,”格林德沃默默地重复了两遍这个读音,恍然大悟地说道,“噢,没错。”
阿不思低着头向前走着,啊,是啊,他在厄里斯魔镜中看到的一切正是泡沫般的幻影,不管是亲情还是格林德沃,都像那个谎言一样,赋予了羊毛袜更多的意义。
格林德沃把黏在阿不思发梢上的灰尘弹掉。
“我们快到了。”格林德沃低头看了看地图,他们非常接近亚鲁狄巴寄给他们的地图中的目的地范围了。
阿不思环视着四周,他们在空无一人的旷野中。也许这就是北美的魅力,英国可没有这样辽远的疆域。
“时间刚刚好,”阿不思眯起眼睛抬头看向在他们头顶散发着白炙光线的太阳,“我想我们可以幻影移形到伊法魔尼的城堡门口。”
“好主意。”格林德沃心不在焉地说,全力分辨着他们目前的位置,“我们还需要往这边再走几分钟。”他笃定地说。
“我想是的。”阿不思好像也在思索着什么。
他们跟随着地图的指引来到了一片草地。阿不思握住了格林德沃的手——
旋转的光晕和窒息的压迫感将他们包围——
高耸的花岗岩建筑伫立在高山之巅,云山雾缭间,男人和女人的雕像出现在他们面前。
“我们到了。”阿不思仰头看着气势宏伟的雕像,肃穆庄严。
“阿不思!”一个年轻的男人向他们走来。他长得又瘦又高,有着一头乌黑浓密的短发和深褐色的眼眸。
“亚鲁狄巴。”阿不思和他拥抱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