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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这个意思。我们阑阑哪哪都好。”
许意阑偏过头,他这话说的跟没说一样,夸人至少要明确详细,而不是笼统的说哪哪都好,哪哪都好就是哪哪都一般。
她泄愤似的拽住他的胳膊,咬了下去。
梁秉词任由她发泄,眸色温柔地看着她,总觉得睡了一觉起来之后,她比下午从单元楼出来的时候更有活力了。
刚出来那会儿,她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只剩一个空壳任由他牵着抱着,怎么说,话都不进耳朵,只偶尔轻“嗯”一声敷衍着回应。
她现在这般跋扈、娇纵,反而让他放心。
她爸爸留给她的老房子被苏蔓婷偷偷背着她卖掉了,梁秉词其实根本就想象不出来,这对她的打击和伤害究竟有多大。
好在,她就是寒风中的劲草,总有绝处逢生的能力。
他想,这大概就是他为什么喜欢她吧。
他喜欢她的小脾气,也爱她顽强倔强的眼神。她喜欢她耍小聪明,也爱极了她说爱他的样子。
他爱她的五彩,也爱她的满身污泥。
他的阑阑,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存在,是他的珍宝。
梁秉词忍着胳膊上传来的疼痛,加大力道,撞碎了她的声音。
许意阑不得不送了口,白皙修长的腿也随着剧烈的动作从他的肩头滑落。
梁秉词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胳膊,留下一个深深地牙印,石榴红色。
他轻笑一声,“真是属狗的。”
许意阑偏过头,吸了吸鼻子,不搭理他。
梁秉词固执地钳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扭转回来,让她看着自己,“乖,看着我。”
许意阑微眯着眼,见他跪坐起来。
她知道,这个动作更容易发力,她知道,接下来会是一场疾风骤雨。
她被动地承受,又主动地索取,完完全全地陷入了疯狂。
月亮缓缓西移,透过窗帘的缝隙,许意阑觉得,一定有束光照在了窗前。
她像是波涌着的潮汐,随着月球的引力潮涨潮落,有规律而又难以控制。
终于,她被顶到了顶峰,一年中的观潮盛季,潮水最激烈的升起、落下,反反复复拍打着礁石。
“呜。”许意阑发出一声闷哼,只觉得眼前闪过一道白光,恍然间,记忆里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人处在一种放空的状态。
梁秉词亲了亲她的唇,柔声安抚着她,“舒不舒服?”
许意阑又一次被他弄哭了,眼尾夹杂着泪花,抬手圈上他的脖子,声音沙哑地叫他哥哥。
他们紧紧贴在一起,汗水交织,室内洒满暧昧的气息。
许意阑把他抱得很紧很紧,哭声也越来越大,从死死咬住唇哽咽着哭,到眼泪纵横着号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