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意阑一下就被噎了回去。
梁秉词见她不吱声,只觉得心里一阵烦躁,威胁着说:“再跑,把你腿打断。”
见她被吓得老实了,又说:“你的卡也给你停了,有什么事找我说。也是同样,看你表现。”
许意阑瞳孔骤然放大,万万不敢相信,梁秉词居然想到了用经济制裁她的损招。
“你凭什么动我的钱?那是我的钱。”
“你哪一分钱不是梁家的?”他反问,直接揭穿她,“当初走的时候卖包就卖包,也难为你了弄了一堆假货放在柜子里滥竽充数。”
许意阑死死咬住唇,没想到他连这事都知道。她觉得理亏,也没有刚刚那么大的气焰了,低着头一言不发。
“至于其他,我暂时还没想过。”梁秉词捏了捏她的耳垂,“你呢,有什么想说的吗?”
许意阑不可置信地抬眸,他都做到了这个份上,把她逼到了绝境,居然还假惺惺地拿出在和她商量的语气,问她还有没有要求。
虚伪的男人。
谁稀罕他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她是十八岁,不是八岁。
能有那么好骗?
许意阑咬牙切齿地看着他,男人一脸云淡风轻,仿佛刚刚那些对她判刑的话根本掀不起任何风浪。
“我想说的就是,你松开我!”许意阑一字一顿。
梁秉词摊摊手,“好。”
许意阑从他身上下来,动作有些急切,没站稳,梁秉词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的胳膊扶了她一下。
许意阑烦躁地甩开他的手,立刻从他的卧室离开,还不忘把门摔上闹出一些动静,以示自己的反抗。
桐姨站在楼梯口,看着气哄哄出来的姑娘,总觉得刚刚两人吵得恨不得把房盖掀起来。
她刚刚真是不放心,原来两人也有斗嘴吵架的时候,没有一回把声势弄的这么大。
“阑阑。”桐姨温声叫她。
许意阑看到桐姨,今天积压了一天的情绪顷刻间如同火山喷发般爆发,她觉得无助委屈至极。
刚刚在梁秉词那里的倔强在这一刻消失殆尽,她闷闷地扎进桐姨的怀里,立刻哭了出来。
“桐姨,他欺负我。”许意阑的眼泪顺着脸颊垂落,泪如流霰,身体也一颤一颤的。
桐姨拍了拍她的后背,心疼地说:“不哭了,不哭了,等过一会儿桐姨替你训他。”
许意阑哽咽着说:“太过分了,他不让我走,限制我的自由,他还打我屁股,还要打断了我的腿。而且,他还要停了我的卡,那是我的钱,他凭什么动!”
梁秉词站在门口听着小姑娘的吐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所有的火气全都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