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万一,如果真的不是梁秉词做的,又影响两人的关系,显得她有多不信任他。
许意阑觉得很纠结,明明昨天还气哄哄地准备直接质问他,可经过了一晚上的沉淀,她完完全全在权衡利弊。
等待期间,许意阑一直在刷短视频,放着声音让自己的注意力不要总放在那一件事上。
大概有一个多小时,窗外皎洁的月光透进来,许意阑听见梁秉词回来了。
她没下楼迎接他,反而选择直接进了他的房间,Bunny摇着尾巴,屁颠屁颠地跟在她身后。
Bunny只知道喜欢她就要跟着她,完全不知道在这间屋子里即将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梁秉词回房间的时候,推开门看见灯亮着,就知道许意阑一定在等他。
那一刻,他甚至脑海中划过一个想法,这丫头不老老实实在自己的房间呆的,跑来她的房间是不是又要整些幺蛾子。
男人脱掉外套,顺手扔在沙发上,边解领带边往卧室走。
他看见Bunny乖乖地趴在阳台上,而许意阑蹲在它身边,手上拿着梳毛梳给Bunny顺毛。Bunny很享受这个过程,耷拉着眼皮昏昏欲睡。
梁秉词走过去,夺过她手上的梳子,揉了揉她的头发,温和地说:“你弄得我满屋狗毛,我该怎么睡?”
许意阑仰起头,看着男人幽深的眸子,说:“Bunny趴在这不走了,我又抱不动它。”
“所以毛发就非得现在梳?”梁秉词把她拉起来,他坐在床边,顺手把她拉到自己的腿上,去亲她的耳畔。
两人的姿势极度暧昧,交缠的身影挂在墙面上。
许意阑心不在焉地躲了躲他的吻,手撑着他的胸膛,“那我闲的也无聊嘛。”
梁秉词笑了笑,说:“陈辙让人买了一些小玩意儿,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就给你带了回来,放在了楼下。”
许意阑此刻对他买了什么不感兴趣,敷衍着点点头,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偎在他的怀里,手胡乱地摸他衬衫的衣领。
梁秉词见她今天话格外少,便主动问她:“出什么事了?怎么蔫巴巴的?”
这一点儿都不像她的行事作风。
许意阑舔了下有些干裂的唇,垂眸看他,“哥哥,你能帮我个忙吗?”
“什么忙?”梁秉词不假思索地问。
他本来也不习惯无缘无故地帮别人,毕竟他是商人,崇尚等价交换、利益为先的原则。
可这次,求他的人不是别人,是他的小女朋友。
小姑娘平时嘴比石头都硬,难得软下来态度虔诚地求人,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许意阑抿了下唇,“你身边有没有朋友,或者生意上的伙伴,公司需要我们这个专业的人。我想帮我一个学姐介绍一份工作,她家里挺不容易的,最近急需要一份工作。”
这是许意阑能相出最两全其美的办法了。
她觉得与其纠结是谁给郁正晔使绊子,不如实实在在再帮他找一份工作。
而且,如果梁秉词愿意帮忙,那就间接说明这件事不是他做的,他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