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韩千洛把我们送回来以后就到程风雨那边去了,他们让莫绿菲过来陪我们两个。
我想,这世上最奇葩的事就是三个怀着孕的女人在同一个屋檐下,却无法说出一句半句的育儿经。
这时门铃响了,莫绿菲很警惕地过去看。才发现过来的人居然是沈钦君。
她看看我,毕竟我是女主人,我有权利不让他进来。
但是我说你让他进来吧,今天有什么话咱们这里也敞开了说就是。
结果沈钦君刚进来,还没能开口呢,我直接就给他一耳光!
我承认我就是在发泄,就是在不讲理——谁叫你他妈的点背上门来讨打的?
陈勉交出了录像带之后就被人在家门口暗杀了,傻子也知道是你家姓沈的老畜生干的!
你活该挨打,谁叫你是他孙子!
沈钦君被我这一下子彻底打懵了,他应该是听说了汤缘的事所以专门过来看看我的,哪能想到我的反应有这么激烈。
“姚夕你听我说,我爷爷他现在病的很重,他——”
“沈钦君你当我是傻子么?别跟我说他会不会杀人!”我吼道:“这年头杀人还有亲自动手的么?
你假意跟韩千洛一块对付你爷爷,只是要我们把你当自己人,帮你救你妈妈。其实你根本就不可能跟我们一条心,你想办法搞定了姚瑶的口供,就不可能再愿意鱼死网破了。
那卷录像带里一定有名扬不可告人的秘密,你怕陈勉揭露出去,于是跟你爷爷串通一气。现在再跑到这里来装无辜,你才是那条养不熟的狗!”
“姚夕,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就没有——”沈钦君捉住我的手腕:“陈勉也是我的朋友,他发生这样的事我也很难过。我也不愿意看到今天这个状况!”
我知道我的质难里并没有值得推敲的逻辑,只是单纯想要把压抑迁怒在他身上。
我说:“你给我滚,我放你进来就是揍你的。多余的话,我不想说——”
“姚夕,不关他的事。”这时门被推开,韩千洛回来了。
我迎着韩千洛上去,迫不及待想问点什么,可是一眼看到那双疲惫不堪的眸子,心疼瞬间堆砌了戛然声止。
我知道他定然很累,很难受。
我与陈勉交情泛泛,只是为汤缘而难受。但对于韩千洛来说。
陈勉是他的朋友,值得信赖与依托的左膀右臂。他心里有多痛却不能像我这小女人一样发泄出哭声,只能强撑着继续周旋在阴谋的最前端。
“累不累,我叫七婶准备点吃的好么?”我接过他的外套,绕过沈钦君那泛红的脸颊,小心挂在门后的衣帽钩上。
我不是有意惺惺作戏,而是发自内心地在韩千洛面前极尽善解人意。
这是在沈钦君面前很少有过的情绪,尤其是当我发现自己不再爱他的时候,更是可以做到以前想都不敢想的肆无忌惮。
今天的我想不明白自己对这两个男人的相处差异到底与爱有没有关,也许在很多年后,上帝会告诉我一个明确的答案。
韩千洛没有说话,只是靠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给力的七婶把一些简餐送上来,他破天荒地的,动也没动。
我看看还再在玄关口的沈钦君,叹了口气:“你也……没吃晚饭吧?要么一块——”
只是为了缓解尴尬随口而问的,我当然知道沈钦君绝不可能留下吃饭的。
“不用了。姚夕,你……能上去一下么?我有话要跟韩千洛单独说。”
我怔了一下,瞅瞅韩千洛。他默不作声,竟没有表态的意思。
其实我之前就有预感,沈钦君登门而来应该不会只是看看我好不好这么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