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却已说了很多话。
蓦地,宫七就转身,端着盆,走回了宿舍,正在宿舍里唧唧歪歪,嘀咕着宫七的两个家伙看他沉着脸走回来,都很奇怪。
那个脱了裤子,正准备换上的家伙,更是皱着眉头,冷冷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宫七也不理他,把水盆放到了床下面,拿着那汗气熏天的短裤,蓦地甩到那男生的头上。
男生做梦也想不到宫七居然有这样的胆子,一时间像石头一样呆住了,等把套在头上的裤子扯下来时,他的目中已喷火,攥起硕大的拳头,就砸向宫七。
但这一拳并没有砸到宫七的身上。
原来宫七刚才放水盆的时候,已从床底下拿出一个叉子。
是吃饭的那种叉子。
在男生出手的那一刻,宫七已经攥着叉子猛然插入那大汉的腹部,一股钻心的疼痛,令大汉惨叫起来,他的拳头没有击中宫七,就收回来捂住自己的腹部。
宫七面色冷冷地抽出了叉子,上面全是血,其他两人看的震惊无比。
谁能想到,这一向沉默寡言,任人欺负的宫七,突然爆发,竟是这么阴狠毒辣。
就连站在门口的叶帅都没想到,他本来只是想逼着宫七直面别人的欺负,若是那人敢出手,自己一定替宫七拦下来。
但没想到,宫七居然直接一钢叉插入了那人的腹部。
虽不致命,但也够狠。
那男生流血不止,一会儿就满手是血了,宫七这时候转身走向门口的叶帅,淡淡道:“你满意吗?”
叶帅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
这家伙出手这么狠,是让自己看的吗?
他摸摸鼻子,有点无奈地点头。
宫七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那你打算将我怎么办?我出了手,就不能再低调的做人。”
叶帅冲他摆摆手:“跟我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宫七对叶帅似乎深信不疑,缓步走过去。
带血的钢叉丢在男生面前,无形中,似乎在对他这样一个魁梧的大汉残酷的嘲弄。
叶帅看了那男生一眼,淡淡道:“当你总欺负别人的时候,就得想到有被欺负的一天,弱小的人不是不会反抗,而一旦反抗起来,也必然是令你恐惧的。”
这道理不用说,男生也懂了。
血的教训,永远比任何理论,都更真实有效。
叶帅嘱咐其他两人打急救电话,随即他就带着宫七离去。
一路上,宫七也没问叶帅去哪儿,也没问到底要做什么,但似乎已打定主意跟随叶帅了。
那在两人相视交流的那一瞬间,仿佛都已注定。
终于,叶帅开车去了花家。
这个气派宏伟的庄园,宫七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也没有任何面色变化,仿佛这辉煌大气的庄园,在他眼里,跟一般的土培瓦房,倒也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