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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浮出水面（第1页）

各人都留在自家家里，等待解禁通知。陈晓也悠闲地嗑着瓜子，跟高文慧分析着案情。“我觉得许大茂不是凶手，是被人当替罪羊了。不过棒梗中毒，对谁最有利呢？”

“贾家虽然人缘不好，也罪不至死。会不会是误会，本来是冲着别人的，结果棒梗误打误撞才遭殃了。”高文慧头脑本就聪明，只是胆子太小，遇到事情容易慌张。这会儿基本已经排除了自家的嫌疑，也提出了很有价值的意见。

陈晓点了点头，“这个说法倒是很有说服力。不过首先还是得搞清楚棒梗中毒的源头，这个环节有很多细节需要挖掘。再就是贾张氏的举止失常，这会儿她就算是撒泼打滚，指天骂地也没人会怪她，怎么这么安静？”

俩人正无聊打发时间呢，王主任推门进来了，“我在屋外听了一会儿了，陈晓，你这脑子是挺活泛。”

陈晓早就发现了王主任的存在，所以故意探讨这件事情，这也符合一般人的行为习惯。假如你的邻居发生了类似事件，你要是根本不加理会，反而会让人怀疑。

“哟，王姨，快来坐。”陈晓给王主任倒了杯茶水，略显不恭敬地随意一坐。

王主任也知道陈晓这是不拿自已当外人，也就不端着了。“我刚才李所长那里过来，医院那边给棒梗进行了催吐、洗胃，人现在脱离生命危险了。初步判断棒梗中毒的源头就是酱牛肉里夹杂的砒霜，看来许大茂这次是在劫难逃了。”说完，王主任就观察起陈晓的反应。

陈晓心想，你这么肯定是许大茂，就把他当真凶得了呗，何必又来找自已呢，看来也是有些怀疑吧。“王姨，我跟许大茂也算熟悉，你要说许大茂投毒杀人，我觉得他有这个心，没这个胆子。是不是再调查下，免得让真凶逍遥法外？”

“关键是没证据，现在除了许大茂，没有其他嫌疑人。”

陈晓想了想，“贾张氏那边呢，问过了吗？”

王主任有些疑惑不解，“她？不会吧，虎毒不食子，何况棒梗是她的命根子，怎么可能呢。”

陈晓却觉得好像抓到了什么线索，冷静思考了一番，“也不是没可能。首先，棒梗偷吃的往往是贾张氏教唆的，祖孙俩一起吃，偏偏这次贾张氏没有偷吃？这个很关键，一旦确认贾张氏也吃了，但是她没中毒，那凶手就肯定不是许大茂。”

“其次，许大茂没有作案动机。他跟贾家也没血海深仇，犯不着出这么恶毒的招数。”

“再次，凶手针对的目标也可能是别人，只是棒梗误打误撞才中了毒。”

王主任细细品味着陈晓的话，虽然都是猜测，但也算合情合理。“好，待会儿就去核实贾张氏有没有偷吃。如果她确实没偷吃的话，许大茂的嫌疑还是洗不掉。”

“别去，我估计贾张氏这会儿肯定咬死她没参与。我们得想点儿办法。”陈晓既然认准了大方向，下一步就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了，“王姨，我有个很大胆的想法，只是有些离经叛道，跟搞封建迷信似的，能不能用？”

“你想干嘛？”王主任到底是经历过大世面的，虽然平时对搞封建迷信深恶痛绝，但骨子里也很现实，如果能破案，用一些手段也无妨。

“我估计贾东旭跟秦淮如晚上还得去医院，到时候贾家就剩下贾张氏一个人，咱们可以找个说话声音神似老贾的人，故意弄出一些动静。贾张氏是个很迷信的人，我觉得有可能她会在恐惧状态下，说出一些事情。但这样做的前提是贾张氏隐瞒了关键信息，不然就弄巧成拙了。所以，得您做主。”

王主任笑骂了一句，“你个臭小子，这种缺德法子都想得出来。我跟李所长商量下，如果没其他办法的话，可以一试。”

等王主任走了以后，高文慧才好奇地问道，“哥，你是不是已经猜到真相了？”

陈晓也不敢说自已的推测是正确的，或者贾张氏真正要害的是秦淮如，又或者是有人要搞掉棒梗，断掉秦淮如留在贾家的唯一牵挂。也或者是其他偶发事件。

到了晚上十点多钟，众人都早早休息了。李所长、王主任跟陈晓，还有王主任找来的一个中年男子，好像是老贾的老乡，俩人声音很相像。为了避免出乱子，李所长先一步派人将何雨柱家、易中海家的人都带去了所里问话。

装神弄鬼的勾当自然落在陈晓身上，他先是翻上贾家的屋顶，故意发出一些怪声，直到贾张氏惊慌失措的起来查看情况，陈晓才示意王主任拉掉贾家的电闸。电灯突然熄灭，加上外面传来的阵阵怪声。贾张氏惊呼一声，跑到床上，捂着被子不敢吱声。

“贾张氏，你好狠的心啊。我们贾家三代单传，你怎么忍心毒害棒梗的？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我贾家断子绝孙。”

贾张氏吓得屁滚尿流，“老贾，你咋回来了，棒梗不是我害的。”

“屁话，不是你是谁。棒梗偷来的东西，你怎么不吃，不是你下毒还能是谁？”

“我，我也吃了，我也不知道为啥我没事儿，棒梗就中毒了。”

屋外几人听到这里，相互点点头，果然许大茂是冤枉的。

“你还敢骗我。我刚从医院过来，棒梗死了，他让小鬼勾走了，你害我贾家，我要掐死你。”

“老贾，别杀我，我真不知道。是秦淮如，是她在外面勾搭野汉子，肯定是她给棒梗吃了别的东西。”

“你放屁，秦淮如是棒梗的亲妈，她怎么可能下得去手？你个恶毒的婆娘，我真是瞎了眼，一辈子都让着你，忍着你，只盼你能给贾家开枝散叶。现在你害死我的孙子，还诬陷秦淮如，我要把你拉到地狱里，拔你的舌头，蒸你的肉。”

贾张氏或许是真的太过恐惧，精神太过紧张，听到房顶传来嘎巴一声，吓得晕了过去。

见贾张氏没了动静，几人也就此离去。“看来许大茂真是无辜的，至于贾张氏说的秦淮如有野汉子这件事情，你们有什么看法，会不会真的是秦淮如的姘头做的？”

“看来关键是秦淮如，要不咱们故技重施，也给她来这么一出？”陈晓下意识想到了李有德，这个家伙确实有可能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李所长却当即否决了陈晓的看法，“为了破案，我们装神弄鬼戏弄贾张氏已经违反纪律了，不能再有第二次。至于秦淮如那边，我觉得可以从她的社会关系入手。据我所知，秦淮如嫁到贾家以来，很少跟外人接触，逐个排查吧。虽然慢点儿，但我们也有职业尊严，不能为了破案就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