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缀挺长的,申屠没听进去,他说哦。于是目光偏了一点,看向某某主任的儿子,“这个好东西是你放进去的?”
“是啊!”
“你说得没错,北州区确实没这种好东西。西北贫瘠之地种不出好看的花,吃口饭都是带着尘土和黄沙,不如你们会享受生活。”申屠锋起身,他肩宽腰窄,腿也长,站直了,高出眼前alpha很多。他居高临下地注视,蓝色的眼睛像宝石璀璨,却在里面分辨不出任何情绪。
压迫感太强了,聂禁下意识往后退半步,一个很明显的防御姿势。
狗腿子咽了口唾沫,他说道:“我还有很多,你如果喜欢,我、我可以送给你,我……”
“不用了。”申屠锋眼尾突然向上微扬,他应该在笑,看上去很高兴,高兴中又带着对眼前人的可怜。
疯了!当狗腿子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已经跑不了了。
申屠锋单手掐住他的脖子,动作快到不可思议,力道也不容人反抗。在场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他抬手往后腰一撩,一把半自动手枪在完成上膛动作后转眼抵在狗腿子的脑袋上。
“申屠!”乔斯喊道。
申屠锋充耳不闻,干脆利落地按下扳机。呯!
这是把旧枪,性能一般,后坐力很大,这一发下去,普通人虎口要疼好几天。申屠锋面无表情,稍稍偏头躲开飞溅而来的鲜血,他跟眼前死不瞑目的人对视片刻后,松开了手,像扔垃圾似的,不屑一顾。
聂禁的脸色很难看,他也把枪拿出来了,但是没上膛,“你在行政区杀人!当这里的法律是空气吗?”
申屠锋的枪里只有一把子弹,打完就扔,“你可以跟你爸告状,他能拿我怎么办?”
两区对峙,行政区处于下风。聂禁被问得哑口无言,他们确实不能拿申屠锋怎么办。
申屠锋杀完人,又恢复自由散漫的表情。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他只是打死了一只烦人的蚊子。
“我听说行政区对公职人员的福利很好,”申屠锋问聂禁,“这里有阵亡抚恤金吗?”
聂禁的三叉神经巨疼,“……有。”
“给他那位主任老子发一份吧。”申屠锋抬腿要走。
聂禁拦住他的去路,“你要去哪里?”
申屠锋睨视他:“睡觉。”
“你就想这么走了吗?”
“哦,对了,下马威——”申屠锋好像才想起什么似的,终于把关注点又放回鸡尾酒上面,“这是什么酒?”
“烈焰红唇。”
享受激情和温暖,还有潜在的危险。
“这名字不错。”申屠锋笑着纵眉,他轻柔地捏起酒杯,稍稍一嗅,表情似乎沉醉,随后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