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餐厅里,一旦无人说话,就更显悄静。
直到,咪咪跳到餐桌上,将小肉垫伸进水杯里,舔舐了几口,屋里才有了动静。
许姿把咪咪抱到怀里,轻轻拍了拍它顽皮的爪子,教育:“你把妈妈的水喝了,妈妈喝什么,你这只小脚刨过猫砂的呀。”
对着小动物说话,会不自觉变可爱。
她再抬眼时,眼前出现了一只水杯,是俞忌言将自己的玻璃杯推了过来:“我没喝过。”
咪咪的小意外,中止了刚刚的问题。
不过许姿也没追问,本就是个无聊之举。她重新拿起筷子吃起面,微沉清冷的声线,扫过她的脖颈边:“我要说,是呢。”
许姿微怔,手一软,刚挑起的几根面,忽然散开,心底像石子砸入平静的湖面,起了些涟漪。
她察觉到,俞忌言一直看着自己。
要答案的老狐狸,是不会轻易放人的。
许姿像毫不在意他口里的“喜欢”,挑起面条吃了一口,说:“喜欢上我很正常,我没少被人追。”
她夹起一块鸡肉,细眉微挑:“我想起来了,你该不会是在会所第一次见我,就喜欢上我了吧?”
半秒都没拖,俞忌言低声应:“嗯。”
很坦诚,但许姿分不清真假,也不想分清真假。
她将筷子搭在碗上,转过身,毫不逃避的同他四目相对,一会儿后,她却笑了。
俞忌言问:“你笑什么?”
许姿拍拍他的肩,笑意沉下:“谢谢俞老板能欣赏我,但你不是我的择偶标准,我对你,没有任何感觉。”
她起身,想走。
一只有力的手臂将她扯进怀里,她被迫坐在了俞忌言的大腿上,西服裤不厚,她感觉臀肉被什么硬硬的物体顶住。
他的胳膊拴在她的腰间,没出声。
许姿眉心蹙起:“俞忌言……你……真是个……变态……”
她逃不开。
俞忌言把人抱得很紧,她整个背紧贴着他,身后一深一浅的呼吸,弄得她发麻发痒:“许律师,这才刚刚开始而已。”
许姿都快低吟出声:“一年……很快的……”
“可许律师好像,”俞忌言俯在她的颈窝里说,“已经喜欢上,让我伺候你了。”
声音轻如羽,又坏到极致。
许姿就属耳根和脖子最敏感,耳下的轻轻吹气,弄得她痒到小腰乱扭。
她低哼:“反正我也不亏,就当俞老板让我长了经验,好让我和以后的意中人,能更愉悦。”
话毕,她手肘朝后一顶,双腿刚起来几分,整个人又被俞忌言捞回怀中,一直盯着她的侧颜,盯得她浑身不自在。
以为他要说点什么,没料到,话却让她错愕。
俞忌言:“面还吃吗?”
花了点时间才反应过来,许姿:“不吃了。”
俞忌言松了手,放了人,然后收拾起桌上的碗筷:“许律师,晚安。”
真是摸不透的一个人。
许姿并没把俞忌言的“表白”当真。
因为,在她心里,她并不认为俞忌言是一个会投入感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