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姿挺直了腰身,百褶裙被轻轻吹起,“他出国,我也出国,他去哪个国家,我就去哪个国家,反正我家有钱。”
少女的笑声清脆如银铃,浮动在层层缕缕的阳光里。
后来,他们都出了国,但一个去了英国,一个去了美国。
许姿和韦思任的交集渐渐减少,直到结婚前夕,她从朋友口中得知他可能要回国的消息,而且还是单身。
正当她欣喜若狂地幻想着一些俩人的可能时,爷爷的一声令下,彻底斩断了她的美梦。
她嫁给了自己最厌恶的男人。
将思绪拉回来的是朦胧的醉意,就算是酒精度数不高,许姿还是起了不舒服的反应。
她撑在水池台上,按着胸口,倒也不想吐,缓了缓后,她走出了洗手间。
“好巧。”
从隔壁男洗手间走出来的是刚刚那个体育生谭涵,他擦了擦手,还是对许姿有想法,想再试试:“姐姐,真不加一个微信?”
许姿笑着摇头:“抱歉。”
她好像不擅长在这种环境里周旋,不过刚往前走几步,她感觉到男生跟上了自己,背后像罩着强烈的男性热气。
果然,她的胳膊被抓住。
许姿回头,体育生眯眼笑笑,比起第一次打招呼的礼貌模样,此时有了些目的性:“姐姐,你长得真的很漂亮,我是真诚地想认识你。”
酒精恰好在这秒又起了反应,许姿头有点晕,高挑的身子站立不稳,高跟鞋乱踏了几步,差点崴了脚。
忽然,她的另一只胳膊也被抓住,是男人的力气,身上的香水味,她有些熟悉,是爱马仕的大地男士香氛。
光影过暗,她看不太清男人的脸,只听见他用极低的声线对体育生说道:“抱歉,她是我妻子。”
原来结婚了,体育生吓得瞬间松开手,甚至有种差点被骗的晦气感。
体育生走了。
与舞池隔了一段距离,但噪音还是太强烈,嗡嗡震,许姿脑子变得混乱浑浊,酒精好像又上了些头,她甩开男人的手臂:“别碰我,你不是我老公。”
她想走,但又被男人捉了回来。
男人拽着许姿,走到了夜店的后门。
木门虚掩着,细细的秋风从门缝里吹来。
许姿稍微清醒了点,好像看清了些男人的长相,时而熟悉时而陌生。
她身子晃到站不住,东倒西歪,那软绵绵的胳膊抬起来,指着男人,语句已经没了逻辑:“我老公去香港了,你不是我老公。”
俞忌言扯了扯西服袖,双手按住许姿,将她撑在墙边,不让她乱动。
他的目光在半明半暗的光影里,显得丝毫不温和,眉毛还轻轻上挑,带了些侵略性。
他不说话不笑时,整个人透着无形的压迫感。
被压在身下的许姿,闷到喘不过气,好想逃,但她的挣扎像棉花打在硬石上,毫无用处。她一急,说起了奇奇怪怪的胡话:“我知道你跟刚刚那个小男生一样,是看上我了,但是你别碰我哦,我结婚了。”
尾音一落,还轻哼了一声,有些俏皮。
突然,一片高大浓黑的人影罩了下去。
许姿心脏猛跳,手指一僵,双腿像被粘在地板上,动弹不得。
她的唇被身前的男人覆住,一张湿润又带着些香烟味的薄唇,正在自己的唇上不停研磨,甚至还企图缠上她。
她竟然在夜店被陌生男人强吻了!
许姿害怕坏了,用尽了全力挣扎,五官被挤压到变形。
最后,她成功推开了男人,但确切地说,说俞忌言放了手。他的手臂很使劲,死死按着她,语气过分轻佻:“记起上次和我接吻的味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