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柯我没打动得了,倒是钱迪挺受震撼的,我们俩一起在他那拥挤的设备室里讨论live效果的细节,我冷得缩脖子,他连忙弄了条围巾给我围上,让我保护好嗓子。
我们俩其实不能聊,因为很是相见恨晚,一聊就聊偏,好好地聊着live用的吉他,聊着聊着就聊到了atic技巧,好不容易我反应过来,试图把话题带回到跨年的表演,他又开始聊起压根不可能用上的转旋钮来。
我跟钱迪混到一起之后,简柯就压根不露面了,大概在忙晚会的事,还让个编导来告诉我:“简导要我问你愿不愿意唱开场?”
“拿我刚刚那首歌开场?”
“不是,开场是明星一起合唱的,你刚刚那首歌放到零点附近。”这年轻女孩子紧张地对我笑:“你刚刚唱得真的好。”
“谢谢。”
简柯要装作世界上没有手机这种东西,我也陪他玩好了。
“跟简导说可以。你们开场的歌定了没有?”
“没有吧。有几首歌在备选……”
“有英文歌吗?”
“有的。”
“你帮我问下简柯,开场唱《crazy》可以吗?”
这女孩子过了一会儿又来了,大概心里已经把我和简柯这种行为看成傻逼了。
“简导问,是gnarlsbarkley的《crazy》吗?”
“不是,是一首节奏布鲁斯,是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我看见这女孩子脸上的表情,自觉地停下了话头:“算了,当我没说。”
我总是容易犯一个错误,就是考虑歌的时候忘记一个重要因素,叫商业性也好,叫话题性也好,反正这东西都是sv台能火起来的根本。
“开场合唱是一人一句的那种吗?”
这次女孩子倒不用去问简柯了。
“不是,是你跟陆宴两个主唱,然后全场的人一起合唱就行了,主要是引燃气氛,所以备选的歌都是很有感染力的。”
这样的话,我还是觉得节奏布鲁斯挺适合的,不过其他人估计一句都不会唱,陆宴我倒是放心。
我天生乐感好,但是节奏感并不算顶尖,是叶霄逼着我去听节奏布鲁斯的,有一说一,黑人的种族天赋简直无敌,我到十九岁都没有抖腿的毛病,听了几个月就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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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开场的歌选了《uptownfunk》,其实有点过时了,毕竟几年的歌了,胜在传唱度高,这首歌简直有毒,倒数第二次彩排,我跟陆宴一唱,半个场地的人都摇了起来。
到时候场面会有多壮观,可想而知。
12月31日,早上七点我就醒了。
早知道就去买药了,这两天忙着编曲,各种抠细节,又不敢多唱,得保着嗓子,有点心力交瘁,我以为晚上一沾枕头就能睡,结果还是失眠,总共睡了五个小时。
我在床上趴了一个小时,睡不着,最终竟然忍不住给纪容辅打电话。
好在眼疾手快,一拨通就挂掉了。
我并不是故意玩欲擒故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