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丰州最好的客栈住了下来,赵俨一进门便让人烧热水沐浴,在野外过了两天,昨天还为了混进城扮了一次乞丐,他现在浑身都不舒服。
南山连忙去安排,赵俨很快泡进了热水里,他舒服的叹了口气,可脸色紧跟着就又阴沉了下去。
“朝廷的暗桩在干什么?早就传了信过来,现在也不见人……你去问问,如果他们这么不想见人,以后就永远别见了!”
南山答应着退了出去,其实他也在奇怪这件事。
按理说他们进城的事丰州这边的暗桩应该早就安排好了才对,可对方却一直没出现,害他们硬生生被堵在城外呆了三天。
这次怕是又要见血了。
他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正午,赵俨正靠在床头小憩,南山一时不敢打扰,只好立在门外等,可关门声还是惊动了屋里的人。
赵俨脸色沉沉的睁开了眼睛,目光阴恻恻的落在他身上。
南山不自觉一个激灵,知道这是主子的起床气犯了,心里叫苦却又不敢躲,只能跪地请罪:“属下鲁莽,惊扰了主子安眠,请主子责罚。”
赵俨眼底闪过一道寒光,他仰头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冷意就退了下去,虽然看着仍旧有些阴郁,却不似刚才那般可怕。
“若是旁人,现在脑袋已经没了。”
南山连忙谢恩,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这大约也是他还肯跟着赵俨的原因,他对外喜怒无常,心狠手辣,对身边的人却还是有些包容心的。
南山爬起来,将自己查探到的情况一一说了:“奴才找到了暗桩,但里头已经没人了,听周遭的邻居说前阵子丰州城进了几个马贼,闯了那家铺子,把人都杀了。”
赵俨眉梢一挑:“这么巧?”
“奴才也觉得太过巧合,可丰州这边一直混乱,马贼更是常年不断,死几个人的确很寻常。”
赵俨丝毫没有被说服:“一窝子暗桩都死了,父皇却提都没提,你觉得合理吗?”
南山欲言又止,赵俨一抬下巴:“说。”
“是,百姓说那马贼也就是月前来的,那时候京里可正热闹。”
他说的热闹和皇帝有关,他这些年最宠爱的后妃有两个,一个荣妃一个李妃,好巧不巧的,这两家一起出了事。
起因是两人看上了同一个花楼头牌,为了买到竞得花魁初夜大打出手,荣妃的哥哥硬生生将李妃的弟弟给打废了。
李家只有这一个儿子,人一废就相当于绝了后,自然不肯善罢甘休,当即就抬着人去新帝面前求他主持公道,非要以牙还牙,也将荣家的儿子废了。
可荣家也只有这一个嫡子,自然不肯认命,于是就这么闹了起来。
两家的男丁在前朝吵,女儿在后宫吵,新帝一时间焦头烂额,连政务都疏漏了不少,也就更加顾不上丰州这边了。
赵俨若有所思:“这么说起来,就更巧了……赵长欢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能耐,连京城的水都搅得动……”
他说着坐直了身体:“以后行动要尽量避开北境王,他可能在帮赵长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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