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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胡说八道,”徐轩从人群中挤到司康身后,探出头道,“我昨天没喝苦药汤子,你还说等拿到钱回去再给我熬药喝,你还让我骗人说喝了三天药,老师说做人要诚实,要守信,不能说谎骗人!”
“你,你——”谷瑞华气个仰倒,拿起桌上的西瓜就朝儿子扔过去。
“快走快走——”司康拉着徐轩朝楼上跑去。
客厅里顿时安静下来,村民们看着谷瑞华的眼中满是鄙夷。
谷瑞华心虚,咽了口水慢慢坐下:“你们,你们别听他瞎说,他就是个孩子,一定是司康那小子用啥好东西收买了他,对,一定是!司康,你下来——”
谷瑞华找到了借口,又一下站了起来,作势想往楼上去。
“表姨,”司礼礼叫住她,“徐轩昨天吃没吃药,不是你说吃就吃了,也不是他说没吃就没吃,有个东西叫科学检测你听说过吧。”
“啥科学检测,”谷瑞华慢慢坐下,“你读过大学,我没文化,你说的我听不懂。”
“通过化验轩轩的血液样本,能检测出他昨天有没有吃药。”司礼礼丝毫没给谷瑞华留脸面,“如果检测出孩子昨天吃了药,我给你五万,如果检查出孩子没吃药,你给我五万。”
“你说能检测出就能检测出来?”谷瑞华不肯,“你有的是钱,给医院掏几个钱,结果还不是你说了算。”
司礼礼气笑了:“现在是法治社会,况且你要是不信,可以你指定医院做检查。”
“我不检测,”谷瑞华耍赖,“反正轩轩没好,你得给钱。”
“这协议上写的很清楚,如果因为乙方个人原因造成孩子没有痊愈,甲方不予支付五万块钱。”跟着村长进来的小伙子突然道,“对这条提出疑议,可以走法律程序。”
“哦,这是我侄儿,政法大学大三的学生。”村长赶紧介绍,“学法律的,这方面他是专业的。”
司礼礼和他打了招呼,又对谷瑞华道:“那我就到法院告你诈骗!到时候可不是五万块钱那么简单了。”
“对,这确实属于诈骗。”那个学法律的大学生附和。
谷瑞华她其实对法律这些并不了解,但因为心虚,又听到诈骗两个字一下子慌了,想到网上说诈骗犯的下场,直接怂了:“告什么告,都是亲戚,多伤感情,我也不是非要要钱,就是,就是想让你以后不要画大饼说大话,这要是别人,这事儿可过不去。”
“没啥过不去的,”司礼礼一听她这是想往自己身上泼脏水,不乐意了,“我的医术我有信心,不能因为你们砸了招牌,必须告法院。”
“你这孩子,行了行了,表姨跟你闹着玩,”谷瑞华也是能屈能伸,“昨个儿我忙,就让你表姨夫给孩子熬药,结果他光顾着玩手机,也没熬。”
“表姨,”司礼礼见她承认了,也不再揪着不放,“你这可是害了表弟啊。”
“啥意思?”谷瑞华心里头一秃噜,不安起来。
“原本这药吃三天能好,你落了一天,他这身体啊,就起了抗药性,不容易治喽,”司礼礼吓唬她,“而且这症状会越来越严重,上学可能都困难。”
“啥,”谷瑞华急了,她的孩子她能不知道,虽然还没上一年级,可已经上过学前班,学前班的老师说孩子上课注意力不集中,学的东西总是记不住,还不爱学习,打扰别的同学。
金海的医生说这些都是因为孩子生病的缘故,如果越来越厉害,那学习还能好?她还想着孩子以后考上大学找一份体面工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