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历寒冕哑口无言,一时间居然不知道开口说什么,呆愣在原地,心情交错复杂。
这不就是他期盼已久的报复吗?这不就是他渴望看到的画面吗?这不就是他心心念念的结果吗?
可是,心里为什么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呢?
他动了动唇,如鲠在喉,对着医生点头,缓缓离开。
温清醒过来,嗓子火辣辣的难受,她盯着面前的天花板,心神不宁,动了动手掌,发现有些沉,扭过头,看到了趴在自己手掌上睡得深沉的历寒冕。
温清的心突然猛烈的颤抖了两下,怎么会?历寒冕怎么会躺在自己的床上,还躺在自己的手上?他不应该是最憎恨自己的吗?
她有些胆怯的要把手抽出来,没想到惊醒了历寒冕。
历寒冕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趴在了温清的手上,瞬间站起身嫌弃的说:“你干嘛。”
怎么还倒打一耙?温清张了张嘴,突然愣住,她捂着自己的喉咙,有些难以置信。
历寒冕望着她,淡淡的说:“你的喉咙感染,可能嗓子好不了了。”
温清张嘴:“怎么会这样。”
可惜历寒冕看不懂,他冷笑一声,狠狠的捏住了温清的下巴,一字一句说的酣畅淋漓:“这回轮到你生不如死了,滋味如何?”
温清目光木讷的望着他,眼眶流下一串泪水,为了一个芽芽,她被虐待成了这幅人不鬼不鬼的模样,真是好样的。
一时间,愤恨,胆怯,怒火在心中酝酿。
“你放心吧,这边的话,我会让你健康的出院,让你退烧保养身体,但你别以为我会心软让你好过。”
甩下这句话,历寒冕转身就欲离开,怎奈衣服却紧紧的被温清抓住,温清眼里有怒火,她嘴唇嗡动,涨红了脸,愤然的喊着,嗓子也能发出气体。
“是你让陆雪儿!给我毒药的!”
她声嘶力竭。
历寒冕用空闲的右手愤然掰开她的手指,他点头冷笑,在黑夜里犹如夜叉:“没错!是我!”
他不想解释了,他现在,只想让她为芽芽偿命!
温清从床上翻下去,趴在地板上引来护士,护士咿呀了一声:“怎么回事?!在床上好好躺着,不然身体很难愈合。”
历寒冕看也不看,转头离开,他的身影越发孤寂,在月光下,渐渐拉长。
温清在医院养了两个月,期间不见一人,只有护士医生潦草的问候两句,让温清感觉现在的日子无比的舒服。
她不知道她拜托穆轩调查芽芽死亡真相的进展如何,也只能坐在阳光下虚度光阴,彰显自己的渴望自由与听话,好让历寒冕能对自己温柔一点。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当她从卫生间出来听到两个保镖的话时,她彻底不淡定了,她猛的揪住一人的衣领,声音哑着:“小泽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