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昏暗的光线开始闪烁。
时不时的,有电流声响起。
一会儿黑,一会儿暗。
在光线的急速变化下,整个车厢内的所有乘客,开始变得蠢蠢欲动了起来。
那是死亡的逼进。
杜归感觉自己正在刀尖上跳舞。
怎么办……
硬着头皮,再看向最后一排。
那个挺着大肚子,却瘦骨嶙峋的饿鬼,已经张开了嘴,露出一口锋利的牙齿。
浑身缠着绷带,似乎被烧死的鬼,也有站起身的异象。
唯有那个小女孩,始终拿着篮球,血肉模糊的眼眶,一脸木然的盯着杜归。
一阵风吹过。
靠着窗,穿着绣花鞋,被白布蒙着的那个女人,其白布也掀开了一角。
往下看。
杜归能看到,那双绣花鞋上,是苍白到极致,没有丝毫血色的纤细小腿。
仅仅只看到这,她给杜归的感觉,就仿佛随时能把自己杀死一样。
极为恶心。
假如白布被全部掀开。
这只鬼可能比红姐,还要来的可怕。
忽然……
几乎是一瞬间,悄无声息的。
车顶昏暗闪烁的灯光,一下子熄灭。
周围一片黑暗。
黑暗中,有一只冰凉的手触碰到了杜归的脑袋。
一滴粘稠的液体,也滴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只感觉头皮发麻。
心脏都要骤停,挥舞菜刀,猛地砍向身后。
同时,他再也不敢犹豫,直接坐上了最后一排的座位。
下一秒……
车厢内,昏暗的灯光再次亮了起来。
杜归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