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王带领军队凯旋,这场长达数年的北方战争终于画上了句号。
卡美洛城里,人们纷纷走上大街,欢呼着,尖叫着,拥抱着,痛哭着。
市民们欢呼着胜利与即将到来的和平,歌颂着亚瑟王的伟大功绩,相拥着一边流泪一边亲吻彼此的脸颊,奔跑着把胜利的消息传往各地。
这十二次大大小小的战役,意味着的不紧紧是胜利的荣耀,对大多数的普通人来说,更代表着泪水,悲伤,离别和痛苦。为了国家的胜利,为了保护家园和土地,源源不断的青壮年带着信仰和祝福赶赴前线,又被源源不断地送回了遗体。在这些年,有些人失去了儿子,有些人失去了丈夫,有些人失去了父亲。战争带来的创痛并不能被胜利的喜悦抹平,也许,能让这伤口愈合的唯有时间…
芙兰站在城堡的高塔上,远远地眺望着远征归来的队伍,看他们排开人群如分海般前进。
‘这次之后,不列颠就会安稳下来吧。’
‘那么,时机也许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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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到底想说什么?”威严日胜的亚瑟王坐在高高的王座上,面无表情地问道。
彼时的阿尔托莉亚刚回到王宫,才打算处理战后的事宜就被通报,两个年轻的骑士团成员有要事禀报。
等侍从将这两个骑士带了上来时,阿尔托莉亚便认了出来,但也更加疑惑起来。这两个人都是刚刚加入骑士团不久的新成员,还十分年轻,所以北方战争时期并没有让他们参战,被留在卡美洛训练和守城。
他们其中一个也是阿尔托莉亚的外甥,是高文的弟弟阿格规文,对于他阿尔托莉亚很熟悉。另一个应该是刚入骑士团不久的新星莫德雷德,全团也只有他习惯随时戴着面具,虽然性格古怪傲气,但确实才能出众。
‘他们两个怎么凑到一起了?是卡美洛发生什么事了么?’
两人同来觐见亚瑟王,到了亚瑟王跟前反而沉默了起来。阿格规文几次抬头,似乎想说什么,又咽下去,重新低下了头。
终于,在阿尔托莉亚已经有些不耐烦的时候,莫德雷德开口了:
“陛下,这件事十分重要,还请陛下屏退左右。”
听到这话,阿尔托莉亚看了一眼身边等着给自己汇报的兰斯洛特,开口道:“没关系,你说吧。”
两人面面相觑,仍然没有开口。
见这种情况,兰斯洛特便主动说:“我才想起来守军那边还有些事没有处理,等处理完了再来与陛下汇报情况,现在便先告退了。”说完,便微微鞠了一躬,从大殿离开了。
阿尔托莉亚又看向这两人,语气平淡的开口:“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阿格规文还有些沉默,莫德雷德便轻轻推了他一把,开口说:“陛下,阿格规文发现了一件事,必须要上报给您。”
有了莫德雷德的催促,阿格规文好像终于鼓足了勇气,他抬头看向端坐的亚瑟王,微微抬高声音说:
“陛下,我发现了兰斯洛特爵士对王后陛下有私情!”
听到这种话,阿尔托莉亚深深地皱紧了眉头,她顿了一会儿,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阿格规文有些犹豫地说:“我,我想去王宫的花园为我妹妹摘几朵蔷薇,看见了,兰斯洛特爵士和王后陛下在那里。王后靠在椅子上,兰斯洛特爵士就在她身前,吻了,吻了王后的手。”
莫德雷德接着阿格规文的话说:“陛下,兰斯洛特爵士太过分了,这些年他一直作风不检,和那些贵族夫人小姐们说不清楚。现在,他竟然趁着陛下不在卡美洛就勾引王后。王后陛下她也丝毫不顾及陛下在前线的…”
“够了!”阿尔托莉亚厉声喝止。
两个年轻人被亚瑟王的厉喝惊地一愣。
阿尔托莉亚的面色重归平静,她语气平淡地对两人说:“我相信王后和兰斯洛特卿,这件事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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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个少年出了大殿,阿格规文拧着眉头,一脸挫败的说:“我是不是被陛下讨厌了?觉得我做为一个骑士竟然会传这种无聊的闲话。”
莫德雷德听到他的话,反驳道:“做为王的骑士,我们才更应该对王效忠,不能眼看着王被人欺骗。你又没有说谎,你确实看见了不是么?”
阿格规文更丧气了:“可是陛下并不相信我说的话呀!”
莫德雷德想了想,若有所思地说:“那是因为只有你一个人看见,如果有很多人都看见了呢?”
阿格规文:“怎么可能会有很多人看见?当时花园里只有王后,兰斯洛特还有我,哪来的第四个人?”
莫德雷德看向阿格规文:“我们再去找些人和我们一起,只要他们确实有私情,肯定还会再幽会的,到时候我们就冲上去,抓个正着!”
阿格规文有些犹豫:“这样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