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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斟满一杯新酒,推到桌边,也不开口,等待翡翠磨磨蹭蹭地走过来。
翡翠一直没有说话,银月只好先开口。“怎么?不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
翡翠埋头喝着花粉酒,今天她还没有吃饭,最近不确定能不能去垃圾区补充物资,只能忍饥挨饿一段时间。
“你打算卖我的消息?”翡翠抽空问。“得分给我出场费。”
银月哭笑不得,她以为翡翠是来责怪她乱传消息,没想到是来索要物资。
不过也是,因为冕花的原因暂时不能去垃圾区,她又不肯吃虫肉,恐怕要饿一阵肚子。
“好吧,我会定期给你一些板料,叫你去那只小雄虫那里兑换营养液。”
银月移开目光。“昨天回去后,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吗?”
翡翠喝酒的动作一顿,抬起头歪着脑袋。“没…什么事。”
“是吗?”银月似笑非笑,抱足在胸,翘着她的‘草莓’腹部。
“昨晚我可是看见很有趣的事情发生。”她说:“一只雌虫自杀式地冲向垃圾区,被其他雌虫围攻,追击,生死不明。”
“按理说,她没必要再去垃圾区。”银月托着脑袋,露出疑惑的神情。
翡翠碰倒酒杯,慌乱扶正。“她又去了垃圾区?”
“又?”银月抓住重点,足交叉,笑呵呵地问:“和我讲讲,酒馆有时候太无聊,我就喜欢听一些八卦找找乐子。”
翡翠用前肢摩擦桌面,避开银月戏谑的目光。“没什么,只是她昨天下午出现在洞口,丢给我一些物资,说是治疗她的报酬。”
“我看她身上又有伤,就…帮她治疗。就这么简单。”她添了一句,然后若无其事地喝着空了的酒杯。
银月笑着摇头,回身取了一杯蜂蜜,往翡翠杯子倒入一些,用温水冲开。
“这么说,她是为了你…给你报酬,所以不知死活地又跑去垃圾区?”
“谁知道。”翡翠嘟囔:“我劝过她先去修补战甲。”
犹豫一会,翡翠拐弯抹角地说:“没有虫能帮助她修补战甲,她说只是想抢那些物资。”
“她喜欢厮杀。”翡翠给出结论。
“她…跑掉了吗?”
“这我可不知道。”银月悠然自得地摆弄酒杯,一个个套在一起,又分开摆成一排。
角落里一些雌虫抬起脑袋看着翡翠的背影。
“我只不过恰好在房顶看见她被追杀,啊,真惨,腹部流了很多血,估计是活不成了。”
翡翠低头。“你这蜂蜜不甜。”
银月笑了笑,发出咯咯的嗓音。
翡翠表里不一的模样真有意思。
“怎么办呢?”银月托着脸庞,腹部投射的光斑,随着她摇晃身体而变换位置形状。“过了一夜,说不定已经被撕碎吃掉了。”
“那副战甲,还在你那里?”
翡翠迟缓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