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回几块钱的路费简直是大出血!
姜琦贞有些意外。
养母可是铁公鸡一只,要是让她回来帮农忙,也不至于出路费。
这是为何?
费解归费解,她还是答应了。
只是洗澡被偷窥的阴霾在心头挥之不去。
之后每次在家洗澡上厕所,她都要仔细观察一遍墙面,看见个洞眼立刻堵得严严实实。
晚上睡觉,也有些不安宁。
不知是不是错觉,最近晚上睡觉总感觉有东西盯着她,隔帘也仿佛有被动过的痕迹,可每当她睁眼又什么都没看见。
这天夜里,姜琦贞穿着厚保暖衣,把自己裹成蚕蛹缩在棉被里。
她双手贴在身侧,一只手紧攥个小手电筒。
夜深人静,姜琦贞快熟睡过去,床边传来一阵微不可闻的窸窣声。
姜琦贞心砰砰直跳,强忍睁眼的冲动。
窸窣声停在床边,隔帘轻动,似乎被掀开了一角。
姜琦贞放缓呼吸,鼻息愈发绵长悠远,像坠入梦香,睡得格外甘甜。
那人又耐心等了许久,一只手,悄然掀开被子一角,顺着床沿摸了进去。
第11章第10章
姜琦贞浑身炸起一片寒毛,捧着被碰到的胳膊,裹紧被子原地弹起。
尖叫声划破天际。
手里闪着刺目光柱的手电筒被狠狠丢了出去,快狠准地砸中来人的脑门。
只听又一声惨叫,客厅嘭啷作响,桌子椅子倒了一排。
“咋了这是?”
“干啥呢这外面!”
啪嗒——
灯被拉开,张春花揉着眼从东厢房出来,阿宝奶奶也迷迷瞪瞪,维持拽灯线的姿势。
待看清客厅情形,几人皆是一愣。
西北角的小床上,少女一脸惊恐缩在角落。
床边的布帘被扯烂一角,歪歪扭扭耷拉到地上,旁边七倒八歪的长凳上靠着个干巴的瘦男人,捂着脑门疼得干呻吟。
“阿宝他爸?”张春花尾音发颤,惊疑不定瞪着地上的男人,“你坐那干啥子?”
阿宝妈妈反应过来,忙叫张春花去扶人,看到他脑门中央一个青紫的大印子,倒抽口气:“哦哟,阿强,你这怎么磕的?”
姜强扶着脑门站起来,吱唔给不出解释。
张春花敏锐的视线在墙角的少女和姜强身上巡视,她脸色沉了沉,声音有点尖锐:“姜琦贞,你来解释下,这是怎么回事?”
少女裹在被褥下的身体不住发抖。
此刻,姜琦贞仍然惊疑不定。
在手电筒丢出的瞬间,她先所有人一步看到了黑暗中的那张脸。
那张带着垂涎、下流、毒蝎般令人作呕的嘴脸。
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人居然会是她的养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