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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喊救命,又被死死的捂住嘴,她心下惶恐极了,手脚使劲挣扎换来的是更激烈的殴打,虽然背对着歹徒,没看清后面的情形,但是南归知道歹徒不是一个人。
她心里怕的要命,但知道这时候怕最是没用,一旦被拖进灌木后面的斜坡上,情况只能更糟。
可眼看着马上拐进低矮的灌木丛后,南归急得不行,她被拖拽着时手一直在扒着灌木丛下地砖拼凑的围栏,奈何这地砖夯的太实,她被拖了四五米都没有掰掉下一块,她又急又怕,只能毫无章法的疯狂挣扎。
28、持续心动
都说人在危急时,肾上腺素会飙升,能被激发无限潜能,南归握着被自己掰下的砖头使劲全身力气扭过身子,一砖头打到左边扯着她的人。
对方被她打的嗷一声嚎叫,她一点也不敢耽误,换手又是一砖头抡的右面拽她的人往后一闪,趁着这个空档,她往前一扑爬了起来,拼命跑,谁知没跑几步,后背就被踹了一脚,南归整个人被踹趴在了地上,下巴也磕在了地上,眼泪瞬间被疼的唰唰的掉。
来人一脚踹在了她的后背,这一脚估计用了十成十的力道,疼的南归撕心裂肺的嚎叫。
其他俩人骂骂咧咧的过来,说她完了,本来就是想教训教训她,没想到还敢还手,说着三人围过来,毫不留情的踹在她身上。
此情此景让她想到了十五那天在东华门快被踩成肉饼的她,她这是招谁惹谁了,今年犯了哪个太岁。
她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大叫救命,她身子弯的像个虾米,护着自己刚好不久的肋骨,不能再被踹折了。
敲你妈,这次谁能救她她不管男女,她给他她当牛做马。
又许愿了不是,这走投无路就许愿的老毛病真是改不了了,脑子它有自己的逃避疼痛的办法,只能乱七八糟的想些有的没的。
无望的时候,最容易出现英雄,比如东华门不留名大侠,比如此时让暴揍她的恶人嗷嗷乱叫的侠士,南归趴在地上,翻身都困难,只能听到后面拳脚到肉的声音,还有闷哼嚎叫声。
过了一会有人把她一把拉了起来,她根本站不住,全身都扑到了拽她的人的怀里,一股熟悉的淡淡松香味,不用看,她也知道来人是谁了。
“怎么样,能走么?”就连刚刚经历了一场肉搏战都无法影响他分毫情绪,声音毫无起伏。
关心则乱,不在乎则心安,当有一天闻予肯拿自己的命换她平安之时,却已经撬不动她的心房,换来的只是她无尽的歉意和内疚再无其他。
南归摇了摇头,她是真的站都站不住了,不仅浑身疼得要命,而且现在后怕的全身战栗的停不下来,更别说走了。
闻予俯身一捞将她抱在怀里,走向不远处的停车处,小宋师傅打开门,闻予将南归放了进去,已经报了警,闻予让小宋在这押着被打趴的两人善后。
南归蜷缩在后座,看到闻予坐到了驾驶座上,他会开车?他才18啊,有驾照么?说实话,她挺惜命的一人,他行不行啊。
事实证明她担心的有点多,到了医院,闻予将她抱下车来,南归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虽然浑身疼得要命,但是还是不能止住她乱想的心思,男人也有体香?是衣服的味道吧,用的什么洗衣液?怎么和她身上的不一样呢?
微微仰着头便看到他略显凌厉的下颚,棱角分明,脖子上的喉结,随着他的喘息吞咽动作上下滑动,南归心扑通扑通的跳着,是闻予救了她啊,心里诡异的冒出一丝甜。
南归被放到移动床上,闻予跟着门诊的医生护士们进了电梯,一通检查下来没有大问题,医生说她护着肚子做得很好,背部伤的严重但也都是外伤,如果照着当时的力道踢腹部的话,愈合好的肋骨可能会再次骨折,弄不好还会伤到内脏器官。
她上完药在医院停留观察了一下,没有大问题,闻予虚扶着南归上了车,到了家里,已经快十一点了,常婶儿已经睡下了,两人住着对门,关门之前闻予说半夜要是有不舒服就来敲他的门,南归点点头道了声谢。
勉勉强强的撑着洗了澡,照镜子时才发现这脸又是一片青紫,下巴也擦破的很严重,浑身疼得要命,南归只能想想一些开心的事分散一意力。
想着朗希这呆瓜考试作弊又被抓了,想着郭书亦天天像个老妈子似的围着朗希叨叨叨,想着朗希有一天终于忍不住了要认郭书亦当妈,说长这么大没感受到母爱,可下在他身上体会到了久违的母爱,气的郭书亦想抽她,一副恨铁不成钢又不舍得动手模样真是更像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慈母了。
“哈哈哈哈哈哈。嘶~~~!好疼啊!”
闻予回到房间打电话给宋叔,问一下那边现在什么处理结果。
挂断电话后,果真和他猜的差不多,对方是有预谋的,可临睡前接到了黎悦的电话。
南归慢慢挪动翻个身,看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南归莫名想到今晚闻予身上的松香味儿跟月光一样清冷,想到今天跟他贴的好近,还被抱了,想着想着就嘴角控制不住的弯了起来。
“他是不是也有点喜欢我呀,不然抱我干嘛呢”灼烫的温度蔓延至耳尖,月光折射进晶晶亮的眼眸里,闪闪发光。
这晚她做了个说不上美也说不上恐怖的梦,梦里还是夜晚放学,被人堵在了小巷,这下对面是直接拿着菜刀追着她,她怎么跑也跑不动,腿不疼使唤的绵软无力。
眼看就要追上了,急的她满头大汗,跑着跑着一只猴子扛着棒子迎面飞了过来,说自己是孙悟空,可以教她七十二般变化,以后再被人打的时候可以变成狗跑的快,不行还能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