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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贝拉的气管里逼近更多的空气。
“你还在等什么?”我缺氧地换了一口气,继续按压她的心脏。一、二、三、四。
“抱着孩子,”爱德华十万火急地说。
“把它扔到窗外去。”一、二、三、四。
“把她给我,”一个悦耳动听的声音在门口冷冷地说。
爱德华和我同时给了她一顿咒骂。
一、二、三、四。
“我已经可以控制自己了,”罗莎莉保证说。“把宝宝给我,爱德华。我会照顾她直到贝拉……”
趁着罗莎莉抱过孩子的时候,我又为贝拉渡了一口气。轻快的“咚咚咚”的声音渐行渐远。
“拿开你的手,雅各布。”
我抬头看去,一边依然没有停下按压她心脏的动作。爱德华的手里拿着一只注射器——通体银色,像是用钢材制成。
“那是什么?”
他石头般的手拍掉了我的手。这个有些粗暴的动作甚至“喀嚓”一声折断了我的小指。同一时间,他将针头对准她心脏的位置,直插下去。
“我的毒液,”他边慢慢将针管的活塞推到底,边回答我的问题。
我听见她的心脏猛地一震,好像对他的拍打起了反应。
“让它跳动下去吧,”他用命令的口吻说道。冰冷,漠然、凶狠、不加思考,活像一台机器。
我不顾还在愈合的小指的酥痛,又开始按压起她的心脏。现在,她的心脏更硬了,好像那里的血液开始凝固——变得厚稠起来。就在我把愈发粘稠的血液推压进她的动脉时,我看到了爱德华的举动。
乍一看,他好像在亲吻她,唇瓣扫过她的喉咙,手腕,臂弯。但是我能听到他的尖牙咬破肌肤时那充盈润泽的吮吸声,一次又一次,在她身体上尽可能多的地方留下毒液。我看见他伸出毫无血色的舌头舔舐出血的创口,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了,要是以前我一定会觉得不堪入目或者气愤。凡是被他的舌头抹上毒液的肌肤,伤口就闭合了,毒素混合着血液就这样被锁在她的身体里。
我对准她的嘴,鼓入更多的空气,但是什么效果也没有。只有她胸口毫无生命体征的起伏。我固执地继续按压心脏,记数,而他还在狂暴地舔舐,拼命想要把她从黄泉路上给拉回来,无论如何都要。
但是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有我,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