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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皱着眉头,坦然的展露着自己所有的挫败感和痛苦。我不知道爱丽斯想告诉我什么,只知道她绕了那么一大圈肯定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我是唯一爱德华不能读心的人,所以她想瞒着的那个人应该是他,一定有什么理由。“只是觉得应该这么做。”
“完全搞不清她想干嘛。”他安静的说。
直直的看着那火苗,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能对爱德华撒谎的人。爱丽斯是希望利用这个吗?她最后一个请求?
“在那次去意大利的飞机上,”我小声说——这并不是谎话,只是技巧的回避——“去救你的路上……她对贾斯帕撒谎了,这样他就不会跟在我们后面。因为知道如果让他面对沃尔图里家族,死亡是唯一的结局。她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让他身处危险,对我是如此,对你也是。”
爱德华没有做任何回答。
“爱丽斯有自己处事的哲学,”我解释,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无论从哪方面看都完美得不像一个谎言,可这更让人心痛。
“我不相信,”爱德华说,并没有想要与我争论的意思——反而是自己的内心在交战。“或许只是贾斯帕有危险,她的计划对我们剩下的人来说还是很奏效的,但如果留下来,要承受失去他的危险。可能……”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就会先告诉我们,再送他走。”
“可贾斯帕会愿意离开吗?或许这又是一次善意的谎言。”
“或许,”我假装同意:“我们得回去,没时间了。”
爱德华牵起我的手,开始奔跑。
爱丽斯留下的纸条没能让我恢复什么希望,如果有任何其他方法可以阻止这场屠杀,她绝对不会走。但除此之外我看不见其他任何可能,这么说她想告诉我的事可能并不是这个,不是一个逃走的方法,可是她觉得我还想要什么呢?挽救什么的方法?难道还有什么是我能救的呢?
我们消失的期间,卡莱尔和其他人都很悠闲。至此,我们只不过分开了5分钟,但他们已经准备好要离开了。房间的角落,雅各布变回了人类,蕾妮斯梅在他膝盖上躺着,两人都睁大了双眼望着我们。
罗莎莉终于脱下了她的丝绸连衣裙,表明着她的决心——换上了牛仔裤、跑鞋和厚实的带扣T恤,一副背包客旅行时的打扮。艾斯梅也差不多,茶几上放着一个地球仪,不过他们已经研究完了,现在只是在等我们。
现在气氛比之前要积极多了,似乎行动起来能让他们感觉好受些。他们把希望放在爱丽斯的指引上。
我看着地球仪,心想我们应该先去哪里呢?
“我们要留在这里?”爱德华对着卡莱尔问,看上去不是太高兴。
“爱丽斯说过我们得向大家介绍蕾妮斯梅,所以得谨慎些。”卡莱尔回答说:“不管我们能说服谁,都会让他来找你——爱德华,你会是耕种这思想的领域最好的农夫。”
爱德华狠狠的点点头,但还是不开心:“有太多的地方要顾及的了。”
“我们分头行动,”埃美特解释:“罗斯和我负责那些零散的吸血鬼。”
“你全权负责这里,”卡莱尔接着说:“坦尼亚家族明早就会到这儿,但她们完全不知道原因。因此首先,你得说服她们不要有跟艾瑞纳同样的反应。第二,你们还得弄明白爱丽斯所说的伊利扎是什么意思。然后,做完这些,他们会留下来当我们的证人吗?每当有人来的时候,你们都得重复上面的事——如果我们真的能说服他们来的话。”卡莱尔叹了口气:“说不定你们的事反而是最难的。我们会尽可能早点回来帮忙的。”
卡莱尔握住爱德华的肩膀好一会儿,然后过来吻了吻我的额头。艾斯梅则搂了搂我们俩,接着埃美特走来分别给了我们的胳膊一拳头。罗莎莉向我们扯了一个艰难的微笑,给了蕾妮斯梅一个飞吻,最后向雅各布做了个离别的鬼脸。
“好运。”爱德华向所有人说。
“你也是,”卡莱尔说:“我们全都需要啊。”
我目视着他们离开,暗自期望自己能给他们任何支撑的希望,当然还非常希望能跟电脑单独待一会儿。我得找出来这个让爱丽斯绕那么长的路都要告诉我的简·杰克斯是谁。
蕾妮斯梅在雅各布的怀里扭了两下,摸着他的脸蛋。
“我不知道卡莱尔的朋友们会不会来。当然,我希望会。听起来现在我们似乎还占点优势。”雅各布对着蕾妮斯梅抱怨道。
她明白了,蕾妮斯梅已经太清楚的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个被狼人视为命定之人,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给她任何她希望的东西的小家伙成长的太快乐。难道现在比起回答她的问题,好好保护她不才是最重要的事吗?
我仔细的观察着她的脸,她似乎没有被吓到,只是非常焦急和严肃,用她自己的方式和雅各布交谈着。
“不,我们没法帮忙。我们得待在这儿,”他继续说:“有很多人都要来看你,而不是来欣赏风景。”
蕾妮斯梅对他皱了皱眉头。
“不,我哪儿也不去,”雅各布对着她说,目光指向爱德华,却发现自己好像是错的,然后脸色慢慢黑下来:“真的要去哪儿吗?”
爱德华犹豫了。
“出声啊,”雅各布嚷道,紧张让他的声音也变得干涩起来。跟我们其他人一样,在这没说出来的话上,他猜对了。
“来帮忙的吸血鬼,跟我们不太一样,”爱德华说:“坦尼亚一家是除了我们以外唯一还对人类生活保持敬意的了,可即使是她们对狼人也不太感冒。因此我觉得就安全上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