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其他,仅仅因为她知道瞒不住,所以也省了麻烦,干脆用了府上的马车。
驾车的是府里人,沈南桑上马车的时候,留意了一眼。
重山记下了那东家府邸的位置,坐在外头给驾车的人指着路。
那东家府邸在南市,进到一个巷子口马车便进不去了。
沈南桑在巷子口下车,嘱咐了驾车的人在原地等着,便跟在重山身后往巷子里去。
走到拐角处,脱离了那驾车人的视线,重山忽然放慢了步子,直到沈南桑与他齐平。
“主人。”他有意压低了声音:“那个,女人,奴,找到她的,踪迹,了。”
“那个女人?”沈南桑皱眉,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哪个女人?”
“那个。”重山攥紧衣袖,紧张兮兮的看着沈南桑:“那个,主人,先,前问到的,女人。”
这件事主人没有吩咐,他是自作主张在府里偷偷调查的,他想为主人分忧,可也怕主人会因为他的自作主张而生气。
他不想主人生气,主人生气,会不要他,可他更不想主人烦忧。
两两权衡,他发现,他还是不想主人烦忧更多些。
哪怕主人不要他,他还可以偷偷保护主人。
他紧张的盯着沈南桑,咽口水的动静都被放大了百倍。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沈南桑一点要生气的迹象都没有。
她只是点点头,顺带朝他露出了笑脸:“好呀,我知道了,谢谢重山。”
重山紧张的打量着沈南桑的神情,小心的补充:“奴,很,小心,没有,被,发现。”
“你的本事,我还是知道的。”
重山是个什么性子的人,她上辈子跟他打交道的时候就摸得透透的了。
别看他长得不靠谱,张嘴也不靠谱,但是他做事儿,那是实打实有真本事在身上的。
至于弃明心……
沈南桑心里还是有数的。
弃明心一日不露面就证明她还在陆阙手里。
自那天问过重山后,她便不再过问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虽不曾见识过陆阙的手段,但是上辈子听弃不勤在她耳边形容,她也隐隐猜得到。
用弃不勤的话来说,人不可貌相,陆阙绝非心慈手软之辈,尤其对他的敌人,他从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他讨厌的人。
弃明心既是在陆阙手里,她的日子就绝不会好过。
沈南桑可以等,等到弃明心在陆阙手底下受尽折磨,只要她还有条命,只要她还能活着出现在她眼前。
如果陆阙大发善心留了弃明心一命,那那条命就由她去取,若是他没那善心,那弃明心就自求多福吧。
陆阙的手段,听说残忍着呢。
“主人,到了。”
重山立在一户人家门前。
沈南桑随意扫了一眼,给重山递了个眼神,重山立马会意,上前去敲了门。
来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