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十分高兴。本宫在景仁宫坐着,听说妹妹与皇上重修旧好,还以为是讹传呢。
直到本宫又听说原先的内务府总管黄规全,因着得罪了妹妹,被皇上命人打了一顿板子,
打发去了慎刑司,本宫才知,妹妹重获圣恩是确有其事。本宫这些日子,
看着妹妹与皇上置气,而皇上也一怒之下削了妹妹协理六宫之权,当真是替妹妹担心。
不过也好,妹妹也借此机会,好好休息一些时日。”
年世兰听出了乌拉那拉氏话中的意思,斜了眼儿,似笑非笑的回道。
“是臣妾的不是,叫皇后娘娘担心了。不过娘娘现下不必担心了,
皇上这几日都在臣妾那里,臣妾会尽力弥补皇上的。”
乌拉那拉氏道。
“如此一来,本宫便放心了。华妃妹妹须知,皇上是天,女子为地。
无论后宫还是前朝,皇上是最大的。
万万不可因一时意气,与皇上生出气来,最终,吃亏的是自己啊。”
年世兰拿起手中的绢帕,放在自己唇边轻咳一声,捏着嗓子道。
“是~臣妾记住了~臣妾昨夜伺候皇上有点累,今儿又赶着来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娘娘若是没有旁的事说,臣妾要先回去补眠了。”
年世兰说着便要站起来,外面江福海进来禀道。
“启禀皇后娘娘,苏公公来了。”
乌拉那拉氏疑惑道。
“哦?苏培盛这会子来做什么?”
富察贵人抢着道。
“今儿是十五,该是皇上来景仁宫的日子。依嫔妾看,恐怕是皇上急着见皇后娘娘,叫苏培盛来传话儿的罢?!”
富察贵人得意的看着乌拉那拉氏面上露出的笑容。
乌拉那拉氏似斥责般,语气却是遮不住的欢喜。
“富察妹妹莫要诨说。江福海,去讲苏公公请进来罢。”
乌拉那拉氏笑眯眯嘱了江福海,眼神似不经意的划过年世兰,年世兰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苏培盛进了殿,先给乌拉那拉氏行了礼,才道。
“启禀皇后娘娘,皇上刚下早朝,要奴才来晓谕六宫,即日起,恢复华妃娘娘协理六宫之权。
奴才寻思着,刚好众小主都在景仁宫,便直接来了景仁宫。这是皇上的旨意,请皇后娘娘知悉。”
乌拉那拉氏只笑着道知道了,打发了苏培盛去。
年世兰眼风扫过去,看到先前还得意洋洋说了乌拉那拉氏爱听的话的富察贵人,此刻缩着身子,尽力将自己挤进椅子中,像一只鹌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