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钊江钊仰了下头,他给自己立誓,以后绝不会再理会朵儿这样的小把戏,他看得清清楚楚,就是小把戏。
“你够了哈!”江钊其实这时候板不起脸来,声音还是故意冷硬冷硬的。
估计是吵架的最佳时间已经错过,中间又发生了许多事,以至于根本没有机会在火石擦出火花的时候放上引火纸,才搞成现在这样,看她那假哭的样子就提不上火来。
朵儿不肯抬头,一抬头就一准看出她是假哭了,“我明天不要去上学了,不要去了。我就去学跳舞。”
江钊不屑的轻笑一声,“抱着一堆卷子都能惹这么多事,学跳舞一天到晚的骚首弄姿你还不得惹出什么事情来。”江钊决定不吃朵儿这一套,越来越野得很了,得逞一两次,就次次都用这样的法子,她以为真有用吗?“你再哭,我就把你从车上扔下去!”
“……”朵儿趴在方向盘上,不再有哭声,什么意思,他厌恶她了吧?以前她闹的时候,他还哄哄的,“乖啊,乖啊。”现在居然说要把她扔下车去。
她是他的合法妻子,结婚证上戳过钢印的!
他敢说要把她扔下车去?
也不看看现在谁坐的驾驶员的位置!谁才是老大!
长得高了不起吗?长得帅了不起吗?老爷子有钱了不起吗?老爹有权了不起吗?有身份有地位有票票了不起吗?!
哼!
朵儿抬起头,眼睛干干的,一点湿意也没有的瞪向江钊,江钊想笑,却“嘁”了一声,果然装的。
朵儿觉得自己是义气风发的年纪,怎么可以这么窝囊,“嘁”这一声从江钊嘴里发出来的时候,朵儿的心中就燃起了熊熊的怒火,她势要为自己扳回一局才行。
于是,江钊嘴里那句,“小狐狸,就知道一天到晚的演戏”还没说出来。
车子伴随着“轰”的一声油门。
脱弦一般射-了出去!
朵儿虽是经历比同龄人多,显得比同龄人成熟,但却恰逢这种朝气蓬勃的年纪,心浮难免。
而且近段时间她已经对江钊没了以前那么畏惧,所以此时的胆子才会大到无边。
江钊坐在车子上,推背感突然一来,身子前后一个迅速来回,跟撞了墙似的,马上伸手拉住车顶拉手,“云朵儿,你干什么?”
“哼,干什么?今天你不认错!我就不饶了你!”
“我认什么错!”
“你不知道哪里错了吗?”朵儿气呼呼的说,脚下油门时松时紧,江钊本来晚上就喝了些酒,这时候坐在车里感觉被人一推一拉,极不舒服。
朵儿的车像条灵巧的蛇,穿梭在一条一条的道路上,为了避让或预防追尾,朵儿迅速的刹车,迅速的提速,根本不管旁边坐着的美男的感受。
车子的方向是海滨大桥。
“云朵儿!你毛病了吗?在城里用得着这么开车吗?”
“我爱这么开,你管得着吗?你不是说了吗?你的就是我的,那这车我也有份,更何况现在驾车的人是我,我想怎么开就怎么开!你少管闲事!”
江钊觉得这不对劲啊,小狐狸变成小母豹子了?他认错?他认什么错?今天不是该他认错吗?
“你叫我认错?我还没叫你认错呢?要不是你一天到晚的在外面不检点,惹得来那种250吗?”
“惹得来也说明我有魅力,怎么?不服气吗?”朵儿是豁出去了,不管了,他要把她扔下车去,她今天就要让他从车里滚下去!他当真是想把她爪牙都拔光?意思意思就拉倒了,敢玩真的?他要是真敢下这样的狠手,她绝不要他好过!
江钊一下子就精神了,惹得一股子酒气往上窜,哟!他没听错吧?耳朵没背吧,刚刚这小蹄子说什么?她说那个250惹上了是她有魅力?怎么?她还觉得这事情是个好事情?了不得的好事情?
今天一个250,明天一个350,后天一个450,洗剪吹都要发展成吹烫染了。
“魅力?小蹄子,你还敢说今天这事情是你的魅力?”
“怎么?当然,才去一个新地方就有人喜欢,羡慕嫉妒恨吧?你不拿我当回事,别人看着我可稀罕呢?你以为你是谁啊?了不起啊?你看不上,多的是人看得上!”
嘿!江钊吞了一下口水,小蹄子,这是存心气他呢?
“云朵儿!你给我停车,靠边!你今天非要给我说个清楚不可!说不清楚,不准回去!”
“偏不!我偏不停!有种,有种你跳车!”朵儿开着车子上了海滨大桥,这时候是冬天,不能像夏季那样滑下车窗去感受江面上浮风带来的清凉,不过现在就算是夏季,也没有那种心情。
按理说朵儿这时候压根不该跟江钊吵架,毕竟江钊晚上喝了些白酒,又本能的很介意有男人靠近她的事情,这时候轻轻松松被她一激将,火气冲天,拦都拦不住。
一下子又想到自己一腔热情付诸东流,一下子又想到她没心肝只知道利用他,一下子又想到他巴心巴肝的为她好,一下子就种种不平衡,怨火也好,妒火也好,怒火也好,“哗”的一声,火苗子被扯得老高。“什么?你叫我跳车!云朵儿,你tm想谋杀亲夫是不是?你巴不得我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