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一直嘟囔,“天哪,这伤口真是,太吓人了。”
医生说如果嫌自己弄麻烦,可以每天到医院来换药。
最后江钊领了些药回家,他跟云世诚说,“还是领药回家,家里反正有镜子也方便,到医院太浪费时间。”
云世诚瞪了一眼朵儿,“你每天记得给江钊换药。”
江钊别开脸去,装没看到朵儿想吃了他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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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没吃饭,找了家饭店把饭吃了了,然后回家。
回到家,江钊被朵儿赶到了另一间房。
“换药的时候叫我。”朵儿说完就替江钊关上了门。
江钊笑了笑,反正现在可以不用搬了,老-丈人会盯着,只要他不提出来说要出差,朵儿也拿他没有办法。
手上有牌好办事。
所以,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绝对是至理名言。
江钊没去缠朵儿,朵儿终于可以松口气,太累了,想睡一觉。
江钊趴在*上,拈着手机在指腹间转着圈,玩了好一阵,滑开界面,找到庄亦辰的电话拨出去。
庄亦辰在“星辰”大厦,一个紧急的会议开完,会议室的大门刚刚推开,四十多岁的李涌便拿着庄亦辰的手机走过来,递到他跟前,“少爷,电话。”
步履间沉而有力的气势总是张弛有度,这样的男人,只能看,不能摸,因为不笑的男人虽酷却很凶,秘书想搞*的已经被换了好几十个,现在办公室氛围良好,没多少人愿意再冒着掉饭碗的危险去给这个冷酷的男人送桃心了。
庄亦辰拿着手机没有接起一直往总裁办公室走去,李涌替他打开房-门,庄亦辰用难得的亲和语气说,“李叔,麻烦帮我把门带上。”
在整个星辰,只有李涌有这样的待遇,庄亦辰的事,李涌基本上都是知道的,包括私事。
李涌点头,待庄亦辰进了办公室后,关上门。
庄亦辰接起电话,往大班椅上轻松一坐,冷气消散不少,“钊哥,今天没上班?”
江钊从*上坐起来,俊逸的眉微微一扬,背后的伤口有微微拉扯的疼痛,并不在意,对于庄亦辰如此直白的问话,丝毫不慌,俊眉扬起后,又微微一敛,眸色沉下之时,眼睛轻轻一眯,有隐隐的戾气溢出,看来庄亦辰也听说了,欧阳家可真能干!听似和色道,“呵,这你也知道。”
庄亦辰笑了两声,“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嘛,不过我觉得*史不算坏事。对吧?”
江钊摸着自己的眉毛,口气淡淡如闲聊,“是的,我也这么觉得,比如前天我才从云朵嘴里知道了一段非常有意思的*史,而且是前天才发生的事情,太震撼了。”
庄亦辰知道江钊刺激他,上次也是,不想着他的道,前天?又是邱小娅的事?这个女人,看来是日子过得太舒服了!“呵,女人家的话,也只有你听得起劲。”
“哈哈,有意思的话,听起来是蛮有劲的。不过你是不可能有兴趣知道,所以还是不跟你聊这个话题了。”江钊知道自己已经成功惹痒了庄亦辰,便适时停止这个话题,道,“你知道了我也不跟你绕了,欧阳生有个三个地下赌场,你知道的吧?”
庄亦辰坐在一派阳光十足的办公室里,背地的生意也干净不了多少,所以海城这个圈子里,有多少表面干干净净的豪门背地里跟他一样经营一些灰色生意他都清楚,昨晚的事情,一大早就知道了,欧阳家有大嘴巴的下人,豪门的秘辛其实传得特别快,“知道,哈哈,你这是吃干抹净不想认帐了是吧?”
“嗯,耍回*。”江钊毫无愧疚之意的说道,再说了,他真没觉得自己*了。
“钊哥,不厚道啊,其实还是说明你做人不到位,人家都可以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你说你怎么就没把这个政策贯彻好呢?”
“年纪大了嘛,跟你们年轻人学不来,前任和现任都要应付,我哪有那个精力?”
庄亦辰脸一黑,江钊这意有所指的话,他怎会听不出来,“你现在的确是没精力,说吧,想把精力放在哪里?”
“欧阳生在海城有两个地下赌场,你是知道的。”
“嗯,我知道。”庄亦辰心想,这辈子要惹谁都别惹江钊,或者干什么事千万别让他知道了,否则哪天一不高兴,一准给你把窝端了。
“你那几个赌场生意好不好?”江钊淡淡问。
“托爷的福,可以糊口。”庄亦辰干笑两声,江钊这家伙总是这样,他明明可以问“好处?”,硬生生拿话出来给他堵了。
江钊问,“你场子里有多少人在放炮子?”(放炮子书面语言叫放高利贷)
“我没管,手下的人在管。”放贷的人他都管的话,不用做别的事了。
“那晚上你跟管事的说说,让放炮子的人,带点你这边的客人去欧阳生那里赌,西角那边那个场子是他外甥在管,只要瞄到他在那里,就闹点事出来,记住啊,一定要他这个外甥在的时候才闹,那家伙胆子小,经不住折腾,绣花枕头一个。”
“哈哈,钊哥,要是我的人进去了,你得捞出来,我可不相信现在人的口风有多严。”庄亦辰虽是知道有风险,但也相信江钊有能力,他们狼狈为歼多年,这点把握还是有。
“嗯,我知道。我会安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