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浅眼底满是倔强,不知哪来的底气,公式化的言辞有意拉开两人距离。
她呼吸紧了紧,有情绪不受控制的翻涌上来,她沉沉的吸了一口气,心里暗自警告自己,保持清醒。
尽量平缓着自己的情绪,出口的话依然是让他心生恼怒的拒绝:“司徒,我知道你是个公私分明的人,所以,不必为了一个我而坏了你自己的规矩。有什么工作需要我做?”
她的态度,也是摆明了跟他倔犟到底。
司徒封眸色沉了沉,脸上蒙着一层阴云,宁浅被盯着有点虚,但只能挺直腰杆。
忽而,他霁颜一笑,笑得她心里发毛。
“坐。”望向她身后的沙发。
宁浅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坐在沙发里,坐好后正要问他话,却见他低头重新投入工作,审阅办公桌上厚厚的一叠文件。
他依然是那个翩翩优雅的司徒封。
她动了动嘴,最终一言不发坐着,嘴微撅。
本以为他只是没想到让她做什么,没曾想她一坐就是一上午,坐得屁股木了,左右抬了抬屁股,东倒西歪扭扭腰,舒缓不适。
“坐好。”头也没抬淡淡的一声。
宁浅望向司徒封前额的短发,随着他翻阅文件微微晃动,她不由瘪嘴,端端正正的坐直。
耗着呗,看谁耗得过谁,反正她坐着就有工资拿。
一个小时,两个消失……
司徒封批文件、喝茶、讲电话,或站在落地窗前,或倚靠着办公桌,优雅从容,散漫随性,认真时的侧脸让人发狂。
沙发里的宁浅像是一个摆设,被他自动忽略。
宁浅身子摇晃,开始吃不消了,转着眼珠往后瞅司徒封的动向。
太恶毒了,用这招治她。
她偷偷把手身在屁股下垫了垫,木得没感觉,手只能摸到热乎乎。
这时,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
司徒封回应了一声:“进。”
得到他的许可,任鸣这才走进来,手里提着一个袋子,走过来的时候,朝着宁浅微微颔首了下,算是打过招呼,然后走到司徒封的办公桌前,将袋子放到他面前,“您要的东西。”
司徒封看了一眼,“放这里。”
放下东西,任鸣随后走出去。
司徒封抬眸,朝宁浅看来,她正偷偷摸摸撅着屁股想站起来,画面有点滑稽,凉飕飕的声音响起,“坐下。”
当她宠物啊,坐下坐下的。
宁浅撇嘴,小声嘀咕着什么。
司徒封掠过她的不情愿,唇角微微勾起来。
忽然,他在什么话都没有说的情况下,朝着她走了过来,不容分说的将她给抱了起来。
宁浅被他抱到那张宽阔气派的办公桌上,越发不知所措。
他站着,她坐着,两个人却是同样的高度。
“你做什么……”她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有些慌。
他好看的眉头在看到她那一脸防备的样子之后皱了皱,“脚不疼了?”
宁浅一愣,本来还抗拒着,可在看到他忽然脱掉她的鞋之后,竟一时间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甚至忘记了要继续挣扎。
脚后跟上传过来凉凉的触感,宁浅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
他在给她上药。
“不会穿高跟鞋就别穿,傻。”他轻叹了一声,无奈又掺杂了令人不易察觉的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