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
两个小时之后。
洗手间的门紧闭着,宁浅站在盥洗台前,咬着牙,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这这么多次怎么不长记性呢。
她心烦意乱的洗手,洗了大半个小时,心里这才感觉好点了。
上面的液体被冰凉的水流冲走,她的左手因为在水龙头底下揉搓时间太长的缘故,泛出明显的红色。
关了水龙头,她下意识的抬眸,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脸色红得像是能够滴出水来,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刚刚做了什么丢人的事。
啊啊啊,要疯了!
他只需要稍稍动点手段,她就不由自主的缴械投降,任他予求予取了。
拍了拍自己泛红的脸,她拿过清洗过的毛巾,擦手。
只是,才刚擦了一下,又忽然想到了这毛巾就在前不久还擦过他的身子,最后还擦过他腿上的狼藉。
宁浅猛的把毛巾给甩了出去,仿佛那是什么吃人的怪兽。
在洗手间内磨蹭了好久,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从里面走出来,回到病房。
司徒封躺在床上,已经彻底清醒,慵慵懒懒的样子,像是一只吃饱了得到餍足的狐狸。
欲念上得到满足的男人,连心情都情不自禁的变好了起来,眼中的光变得柔和了不少。
“我饿了。”他淡淡的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语气是说不出的理当如此。
若不是她泛红的手,若不是刚才那些羞人的记忆,单单看他脸上这云淡风轻的表情,恐怕谁也不会想到,刚才,他做过什么。
宁浅抬眸,看了他一眼,看在他受了重伤的份儿上,决定不跟他一般见识。
眼角的余光瞥到一旁桌子上萧薇给她买的饭,她放在那里一直没动,现在早就凉透了。
他现在受了伤,身体应该很虚弱,她也不敢跟他置气,只能事事将就着他,“我去给你买,很快回来。”
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
身后,司徒封望着她的背影,眼眸静若幽潭,薄唇紧抿没有出声。
二十分钟之后,病房的门重新被推开,她手里拎着一个白色塑料袋,里面盛着几个小笼包,还有两杯豆浆。
她走进来,单手将病房门关上,朝着病床这边走过来。
将塑料袋放在桌子上摊开,她先把豆浆拿出来,然后将吸管插上。
宁浅察觉到他看向自己手中食物的目光,头不由垂低了几分,小声解释:“我出来的时候走的匆忙,没多带钱……”
司徒封微微一笑,如春暖花开般,“没事。”
他笑容晃得她晕,她连忙别过头,将插好吸管的豆浆递到他面前,“你一天滴水未进了,先喝点豆浆垫垫胃。”
动作娴熟,不经意流出的体贴细微,仿佛早已做习惯了这些事情。
不知想到了什么,司徒封的眸色暗了暗,
静默半晌,他忽然问了一句:“你以前也这样照顾程天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