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家常便饭,让杨廷和回到家中之后足足想了三天,三天之后,他变了。r?anen???.?r?a?n??e?n?o?r?g?
但是这变化,只有他自己知道,别人没看出来。
再次发出请帖,朝中有点分量的官员齐聚定国公府,同时,一封请辞奏折洋洋洒洒数千字也到了心帝朱厚照之手。
皇帝是唯一收了请帖没来的人,具体情况外人不知,倒是从深宫传出一种说法,新帝收到奏折和请帖之后一把将请帖撕了个粉碎,然后一怒之下砸坏了两张紫檀木桌子。
大宴宾客,不过是走走过场,最里间的大桌子上坐着的,无一不是朝中举足轻重的人物。
这些人有内阁首辅刘健、内阁大学士谢迁、内阁大学士徐浦、内阁大学士李东阳、保国公朱永、吏部尚书王恕、兵部尚书马文升等人。
都是能够跺一跺脚就让朝纲震动的主,此刻,这些大佬一个个垂头丧气,端着酒杯的手不知该把酒水往嘴里送还是往桌上放。
桌上的美味佳肴都是难得的山珍海味,色香味俱全不说,光是那名字就足以让人食指大动。
可惜,没有一个人拿那制作精美的银筷子,大家的目光都在埋头吃喝的主人身上。
承受着这许多压力,张儒硬是吃完了两万米饭才放下碗筷,一脸欠扁笑容的看着一群大佬明知故问:“诸位大人怎么不吃?难道是饭菜不合口味?”
众人面面相觑,良久,年纪最长的吏部尚书王恕老大人将手中酒杯轻轻顿在桌上:“文轩,陛下很不高兴。”
张儒微微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又抓起筷子往嘴巴里塞了几口鱼翅:“小孩子心性而已,老大人何必挂怀。”
一口一个小孩子心性,典型的不把皇帝看在眼里。
李东阳有些看不惯的对他丢了个白眼,沉声道:“那是当今圣上,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那诸位大人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张儒好不留情的反驳道:“今日我叫诸位大人过来,是来喝酒的,是来送别的。好歹相识一场,你们把我的送别晚宴当成是送葬晚宴?
留下早晚有一天会成为圣上的绊脚石,到那个时候,在场的人有几位能为沦为阶下囚的张文轩说几句公道话?
你李东阳能吗?
你不能!
你不在圣上跟前尽谗言就不错了,我也不盼着你帮我说几句公道话。王老大人能够活到那个时候?他倒是能说几句公道话,可陛下愿意听?
陛下不是先帝,无法对我保持一如既往的信任,你们更不是先帝,更无法一直都相信我张文轩没有谋朝篡位的野心。
我不走,留在这里等死吗?”
本来还有几个大人物准备了一大套说辞准备跟张儒好好说道说道的,他这一番话用平静的语气说完之后,愣是把这些大人物嘴巴里的话语给堵了回去。
张文轩的成长过程是极为艰辛的,无数次有人想要把他踩死,无数次有人想要让他身败名裂,他能够活到现在,简直就是一个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