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衫给这个猜测唬了一跳,然后静静的听她往下说。
“虽然也碰到过满肚子下水,恨不得一口把我吃的骨头都不剩的衣冠禽兽,但他们表面上还算彬彬有礼不至于丧心病狂。直到最近,一个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的畜生出现了。这时才知道,已经没有别的路走了,除了沉沦堕落,我别无选择。”
这番话说的风平浪静,没有一丝情绪波动,看来,她是真的认命不再挣扎,甚至连想都不去想了。
对于李青衫来说,活着就还有希望,就有路可走,他曾经一次次带着队友绝地反击,如果认命一次,这个世上早已没了他。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死路,只有绝对的死人。
“知道我刚刚从哪里来吗?”
李青衫摇头,我就等着你告诉我从哪儿来呢,怎么会知道?
女孩儿苦涩的道:“从我男友家。那个畜牲一大早就给我打电话,说今晚我不去陪他,他就把我父母装麻袋填海。别吃惊,他说的出就做的到,报警都拿他没办法。如果他愿意,都可以在警局里肆意蹂躏我……有时候钱权堆砌到一定程度,就不是我们能够抗衡的了,就是我这种有点儿小钱小名的人都无力反抗……”
听到这里李青衫撇嘴,这妮子心里太灰暗了。他不否认这个世道有时候真的很黑,可这不代表洪洞县里就没好人了。最起码这丫头碰上温警官,那个嫉恶如仇的女警一定会帮她的。
“……我可以不在乎自己的事业前程甚至性命,却不能置父母的生死于不顾,我知道躲不过去了,就算我死了,那个畜生也不会放过我父母。于是我就去找我男朋友,那个我以为会为我披上婚纱的男人,把自己小心翼翼保护的珍贵给他,然后了无牵挂的去做一只连自己都看不起的玩物金丝雀。”
说到这里,女孩儿停了下来,李青衫也认真起来,他知道重头戏来了。
“结果我却在门外听到了他和父亲的对话,他对他父亲说‘爸,我分的清一个女人和三亿的工程那个对我更重要,有了这三亿,多少女人要不到,就是她那个级数的,也可以买一打了。我把手机关了,马上就去东郊我养的小情儿那里,等她把马总伺候满意了再回来,如果。。。’他接下来的话,我说不出口,他比那个畜牲还畜牲。”
她终于有了一丝情绪变化,说不清是愤怒还是悲哀。
“那两个畜牲都是谁?”李青衫不咸不淡的问了句。
女孩儿涩涩苦笑,“告诉你做什么?让你去拿鸡蛋碰石头?好好爱你的老婆儿子,忘了今天发生的所有事,今天之后我们谁也不认识谁。”
李青衫坐了起来,看着念念堆砌的城堡,“我去感谢他们,没有他们我没今天的艳遇,我可不是知恩不报的人。要知道我有儿子却没老婆,穷的连叫鸡的钱都没有,已经好几年没碰过女人了,你也知道你多漂亮,要是搁平常我那能弄上你?怕是你拿余光扫我一下都是恩赐。”
女孩儿霍地坐了起来,狠狠一拳砸在李青衫胸口,然后一拳接着一拳,“东海万乘集团的马万山,锦城实业的太子爷刘天,你去扛锦旗谢他们吧,看看他们会不会搭理你这混蛋。要让他们知道你睡了我,你就去海底说谢谢吧!”
李青衫紧紧抱住气极了的女孩儿,冷冷道,“你放心,我会好好谢谢他们的,保证让他们受宠若惊终生难忘。”
女孩儿蓦然惊醒,她感觉到了这个男人气势的变化,听出了话里那血淋淋的味道,女孩儿也紧紧抱住了他,“不,你不要去,我不许你去。答应我,好不好?”
“不好。”李青衫眼神阴冷,“因为我现在是你的男人。”
“因为我现在是你的男人。”一句话击碎了已经层层包裹在女孩儿心上的坚冰,女孩儿眼眶红了,却强忍着不让泪珠掉下。
她怒吼道,“谁说你是我的男人了,谁承认了,你有什么资格当我的男人,就因为你睡了我?你别自不量力了好不好,我穿名牌开豪车住豪宅,你拿什么当我的男人?”
李青衫不急不怒的回了一句,“你说对了,就凭我在这沙滩上弄了你两个多小时,我就是你现在的男人。”
女孩儿更激动了,“就算是,又怎样?你也说了,你只是我现在的男人。几个小时前你什么都不是,几个小时后你依然什么都不是。你老老实实爽过了就算了,别不切实际的想去干点儿什么,我就算心里感动,也不会再跟你有什么。过了今天你是你,我是我,不再有任何瓜葛。哪怕有天再碰到,就像你说的,我扫你一眼就是对你的恩赐了。”
李青衫揪了揪的她的小耳朵,“你给我听好了,是你想太多了,我可没想过和开保时捷的美女长相厮守。别说养人了,油钱都掏不起。不过就算我嫖只鸡也得给个百儿八十的吧,当然是指站街的那种。我把你这么个美若天仙的尤物祸害了那么久,怎么也得意思意思不是,而且你还是个雏儿,这要搁夜总会里没个万儿八千,连根毛我都碰不到不是。丫头,我不习惯吃白食,既然当了你一会儿的男人,我也得为这几个小时买单,因为我不但是个男人还是个父亲,我儿子看着我呢。”
为人夫为人父,一个男人总得担起点什么,不为别的,只因为他是个男人。
“我儿子看着我呢。”像一个绝世大魔咒狠狠的砸在了女孩儿身上,女孩儿笑了,笑容炽热灿烂。
她不再用嘴说话,而是拼命吻着李青衫裸露的肌肤,从上到下,一寸一寸,半点儿都不愿放过,好像那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喂……你干吗……停下来……老子没力气了……雅蠛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