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
终于,它们紧贴到她的身后。
实木门板被它们挤得开始震动,一下又一下,由缓至急……
秦蓁哆嗦着双唇,把头更深地埋进膝盖中,手指几乎把耳根子搓出血来。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
身后的门板终于安静下来。
紧接着,有道遥远的声音试图钻入她的耳膜。
她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是个男人的声音,有些朦胧不清。
他似乎还说:别怕,没事了……
声音那么地遥远,却又莫名地令人心安。
秦蓁浑身一震,终于缓缓地放开了双手。
耳边那道声音也变得清晰起来。
“秦蓁,你在里面吗?开一下门……”
那人声线淡漠,话语里却裹着抹急迫。
与刚才她耳边那道遥远的声音交融至一处,陌生却又熟悉。
秦蓁从地板上爬起,倏地把门打开。
月光浅白,映在屋外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
他的眼睛湛黑如墨,眼底映出她的时候,就好像深海中的一湾碧波搅起,涌动。
良久,才慢慢平复下来。
木屋外,傅恒初望着拉门而出秦蓁,解释:“木屋的保险丝烧坏了,我已经让季霖去修了,你……”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因为怀里钻进了一只毛茸茸的脑袋,腰部更是被人一双纤细的手臂紧紧搂住。
傅恒初垂头看着突然扑到他怀里的秦蓁,眼底有些惊愕。
秦蓁却仿若不觉,脑袋往他腿上蹭了蹭,“你去哪里了,怎么才回来?”
话音三分埋怨七分委屈,如同被人遗弃的孩子。
傅恒初怔了怔,然后抬起手掌揉着她的脑袋,“我去后面和村民谈地皮的事情了,吓到了?”
秦蓁没说话,脑袋却负气地往他怀里蹭动着,“停电了。”
傅恒初手势一顿,抿唇看了她的侧脸片刻,才问:“害怕?”
秦蓁抱着他的腰的手瞬间收紧,然后如猫叫般,低低“嗯”了一声。
她怕疼,也怕黑。
但是不同的是:疼痛,她可以咬牙忍着;黑暗,她却避如蛇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