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姑娘了。”冷慕客气道。
林壑和冷慕跟着小宫女进了内室,见屋子里冷冷清清,可想而知这位贵人的日子过得如何了。
冷慕见秦洛霏比从前的气色更差,不由的心酸,却又帮不上忙。
淑妃道:“麻烦两位了。”
林壑赶紧上前,夕菊把枕头靠在秦洛霏身后,又卷起她的袖口,让御医诊治。
林壑把手搭在秦洛霏的胳膊上,眉头微皱。
淑妃在旁见状,忙问道:“如何?”
“秦才人脉象混乱,怒气攻心所致。”林壑收回手,又仔细的观察秦洛霏的面色,才道。
站在一边的冷慕十分担心,但却不敢表露出来,只能安静的看着。
淑妃点点头,道:“有劳林太夫了,一定要好好的医治,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本宫说。”
“只是,秦才人吐血多日,身体亏损劳累,能够熬到现在实属不易,也算是福大命大。以后,是万万不能再操劳了。”林壑从医多年还未见过脉象如此混乱的人,如果是一般人恐怕早就撑不住了。
“多谢,林大夫。我无碍。”秦洛霏勉强支撑住。
“秦才人放心,在下一定竭尽全力,还请才人多养息,不要事事用心。”林壑好生的劝慰道。
秦洛霏面不改色,死有何惧,她已是死过一回的人,只是在临死前,她怎么也要拉着那些害她的人,一同下地狱。
“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生死由命。”秦洛霏唇角溢出一丝冷冽。
冷慕看到这一幕,一阵心酸。每次看到这个女人总会有这种感觉,她跟之前的她给他的感觉一样。
林壑给嫔妃就诊完之后,被淑妃安排在蕙草殿附近的宫殿里居住,已方便给妃嫔们调养身子。
虽然,外男入宫,不符合规矩,但也只能权宜之计了。
“秦才人病情如何?”冷慕进了屋子,匆忙关上房门问林壑。
“不容乐观,只是秦才人的身体好像异于常人,其实刚才我有一句话不敢说。从医多年第一次看到这种脉象之人,为了避免让人闲言闲语我故说成脉象混乱。”林壑沉思片刻道。
冷慕一愣,道:“怎么?你这话的意思是?”
“不知道,我也不敢确定,待我好好观察吧。虽然我从医多年,但对这些诡异事情也是有所了解,不知道眼前的秦才人是不是传说中的那种人。”林壑不好多说,毕竟这些都只是在书中记载。
冷慕感到十分惊讶,难道秦洛霏身上还有什么难解的谜团不成。
冷慕好奇的问道:“秦才人,她得的是什么病?”
“心病还需心药医,这个更多需要秦才人自我调解了。”林壑拍拍冷慕的肩膀,安慰道。
冷慕脸色阴沉,手指紧紧的握在一起,他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你去哪里?在宫中可不要乱走动。”林壑在他身后叫道。
冷慕什么话也没说,朝着蕙草殿的方向走去。他走到蕙草殿门口,看了又看,想走进去可却又不知道该以什么理由进去。
“小姐,你身体不好还是多躺着吧。”内室里,夕菊搀扶着秦洛霏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