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隼族品性有凉薄的一面,也有重情重义的时候,身为族长得拎得清,至少不能是忘恩负义之辈。
“你们想断亲的,我们不过顺着你们的意思来。你们怎么能倒打一耙?”云媚低声急切地说,“这事闹开了,对谁都不好。”
萧司烁承见好就收地点头:“行吧,我不过是让大家伙见证一下,省得到时候再说话不算话。”
说着他扭头看向殷姜,“走吧殷姜哥,我们去看看你阿嬷。”
这么说着,他握着小雌性的爪子不放。
殷姜瞥了他一眼,化身成猎隼,感受到身上除了这只抽疯戏精狐狸外,另一个娇软的力道,眸子里染笑。
每个兽人都会受到其兽形的影响,生活习惯和性格等,是不一样的。
他特别喜欢家里的猫兽雌性,活泼调皮又乖巧善良,还格外喜欢撒娇,嘴巴甜会哄人,也会疼人。
只要感受到她的存在,殷姜冰冷的内心,就像是逢春的冰雪,消融在暖阳中。
飞到魏苍的洞穴,他们刚落脚,不远处的庞源便携着黎姑飞过来了。
这个时候司烁和萧承已经换了回来。萧承隐身跟狗皮膏药似的,扒在司烁身上,尾巴也都露出来不住地蹭她,那欢喜的劲,总是让司烁升不起一点的气来。
每当这个时候,她忍不住自省,自己是不是平时对狐狸太不关注,让他感受不到她的喜欢和关爱,所以每次他捞到一点机会,便恨不能长在她身上般。
黎姑笑着握住司烁的手,“烁烁,待会去姨母那坐坐认认门。”
云媚跟黎姑是差不多年纪的,原本黎姑就长得温柔漂亮,没有一点鸟兽人面相的刻薄小气,年轻那会儿没少被族里优秀雄性们当成想要追随的目标。
后来黎姑出了事,就像是开得正盛的花,肉眼可见地衰败。岁月一笔笔深深镌刻在她的脸上,愁苦、苍白,让她身上令雄性心动喜欢的东西被打磨没了,只剩下庞源这一根筋的雄性还处处维护着她。
大家伙都能猜到黎姑的结局,等什么时候庞源护不住她了,等待她的将会是万劫不复的深渊,沉沦没有尽头!
殷姜不想再跟这些人有丝毫牵扯,呵,不管是他阿嬷还是他三叔,各自都有所算计。
这样的亲情他要不起,如今他不是单身雄性,而是有了需要守护的雌性和崽崽们,得跟过去彻底有个了断!
云媚微沉着脸想了想,唇角勾起抹讽刺的笑意,点点头说道:
“行,只要你们能治好你阿嬷的眼疾,那我就代你阿嬷和你三叔,同意跟你断绝关系。
如果你们没有治好呢?”
殷姜低头看向萧司烁承,“烁儿,你说呢?”
总觉得今天小雌性很不对劲,就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没有往日的欢喜劲,一直在躲着他?
他眸子微敛,捏着萧司烁承的下巴,目光直直看过去,只一眼他便冷笑声。
萧司烁承浑身打了个哆嗦,今年的寒冬更冷了点啊?他微垂着眸子,实在没法跟结侣兄弟对视胶着,看一眼就头皮发麻。
他啥也不知道啊,根本不清楚殷姜的阿嬷怎么回事,怎么回答?
“治不好就治不好呗?难不成你们请巫医,就代表能医治好病痛?治不好还不让人出去了?忒霸道了,没见过这样的!”萧司烁承别的不会,但是他可以倒打一耙呐。
殷姜松开手,规规矩矩地站直,余光往山洞里面撇去。
司烁抿着唇笑,明白殷姜是勘破了萧司烁承的身份,将怀里的雪球转身往不知道哪个雄性怀里一塞,便蹑手蹑脚走过去,剪刀手触及殷姜的手背,变成了调皮的小人顺着往他手臂上攀爬,到了腋窝的地方下移,却被雄性给夹住手了!
殷姜背在身后的手,反过来准确地戳到她腰间。
司烁浑身抖了抖。她怕痒!那是她的痒痒肉。
她差点没笑出来,只能拿头撞他的背。